瘦骨如材的几人被推至地上,双手双脚均被捆住,神情慌张,嘴唇发白,却也说不出话来,知道多说无益。
他们身后的士兵得令后,攥紧腰间利剑的把柄,掏出来,快速地挥剑而下。
苏漫心里害怕,在落下那一刻转身背过去,抬手紧紧捂住耳朵,许久后才放开,心思凝重,若是昨日如李副将所说的那样,恐怕唐哥也在上面。
在她以为一切就结束的时候,身后那洪亮的声音传来。
“众将士听令,我在此向各位保证,此次出征必定速战速决,请各位再忍耐一段时间,可若是发现有破坏军纪、扰乱军规的行为,我绝对不会轻饶。“
严令之下,副将及各位士兵一脸认真,纷纷喊道:“属下遵命。“
付知延望着远处的山峰,心想此行一去必定艰苦,如今天气寒凉,必须加快速度到达代国丰城与友军会合才行。
将士们队伍收拾帐篷,动作迅速,很快便启程。
漫长的队伍中,笨重的马车落在后方,车轱辘深深压下路面,扎出长而弯曲的印子,车上端坐的少年专心致志地望着前方。
一日后,苏漫发现前方视野逐渐开阔,四周的山峰早已排开,似乎在迎接着他们。而行军队伍停下,有些突兀,让她不禁有些紧张。
轻装骑兵先行探路,小心谨慎地将那村落快速巡视一番,这才回去报告。
“禀告将军,前方是代国的村庄,应该是被越军袭击过,村里一片荒凉,屋子空无一人,并未发现有何不妥。”
据代国消息,半月前代军在这一带与越军交战,节节败退,无奈下退到丰城严防死守,而越军则进村烧杀抢掠,动向不定。
付知延坐在骏马上,远远眺望着落破的村庄,深思熟虑一番,决定在这村庄附近休息,一声令下,便让原地停留的队伍动身,往前找个宽阔的平地扎营。
时下已是黄昏,一眼望去,村庄却无袅袅炊烟,谁也没想到,半个月前这里曾经热闹非凡,熙熙攘攘,如今寂静荒凉,房屋倒塌,难以见到活生生的人影。
付知延只身一人走进村庄,地面随处可见被火烧焦的柱子,瓦砾掉满一地,其上厚厚一层残渣碎土,寒风趔趄,卷起了灰烬,空气中隐约可闻一股焦味,看来大火烧了极长时间。
越往里走,心情越沉重一分,脸色亦凝重一些。
耳朵一动,不远处传来一些脚步声,声音极轻,他机警地立在原地,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双手于两侧紧紧握住。
在那人伸手拍他肩膀之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动手扣住来人的手臂,力道之大,让来人一时动弹不得。
那人扑了个空,倒吸一口冷气,疼得龇牙咧嘴,小脸因痛意而扭曲,大声惊呼:“付知延,你干嘛?“
声音熟悉,带有些颤抖,是真的痛了。
付知延眼中狠意退去,赶紧松开手,一脸无奈,说:“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敌人偷袭。”
偷袭的苏漫正轻揉着被掐紫的手臂,生无可恋地瘪了瘪嘴,小声委屈地说:“我只是想陪陪你,反正分内事也做好了。”
方才她把干粮分好,见唐哥也休息去了,于是她兴奋地跑到将军帐篷,撩起一看,却没有那心中牵挂的高大身影,逮着轻木问了一遍,屁颠屁颠地跑来,本欲给他一个惊喜,只是没想过,迎接她的是手臂差些骨折。
“手怎么样?“
她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没好脸色。
付知延心疼不已,伸手帮她揉一揉,认真地说:“你下次别鬼鬼祟祟跟在后面,或者在后面拍我。”
常年如一日的训练已让身体形成习惯,刚才动手甚至先于自己意识,根本来不及收手。
自知理亏,苏漫双眼扑闪几下,心虚地吐舌,乖巧答应:“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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