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芝握紧江猛的手,问道:“拭苡,当日你承诺事成之后,要和我做的那笔等价而换的生意,还记得么?”
江猛怔了怔,无奈答道:“只要不违背良心道义,你提……便是。”
张庭芝显得迫不及待,从腰间的荷包取出一枚精致雕面的羊脂玉佩,塞到江猛手里,道:“拿好了,不能掉。”
江猛仔细瞧,这枚玉佩十分眼熟,似乎是早年在家塾读书时,就见张庭芝拿在手中把玩的家传玉佩,疑惑道:“这么贵重,庭芝,你是……”
张庭芝一字一句,道:“这是我张家给你江家下的定亲礼!”
江猛一懵,他隐约记得张庭芝的原配已经过世两年了,他直到现在尚未续弦,而他膝下只有一个七岁的娇女,这意思是要和江家的谁联姻……
“张庭芝!”江猛沉声道,“你这是何意!”
张庭芝郑重道:“提亲啊!”
江猛不由得站直了身子,“和谁?”
张庭芝耸了耸肩,“你家还能有几个待字闺中的女儿,自然是江晚啊。”
江猛直觉眼前半黑,努力压制住怒意,“你说,你要和谁提亲……”
江猛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一时间满面阴沉,杀气腾腾,。
张庭芝惊惧之中,怎会不晓得他是误会了,不由往后缩缩,连忙大声道:“别误会,我是帮我族弟与江晚提亲!”
这一声,嚷得灶台上的江晚险些将没褪毛的野鸡整个丢进烧开的锅里,嚷得带着孩子们说说笑笑来到家门口的石氏脚下一刹,差点将撞到了门板上,也嚷得屋内的彭家舅甥从泪眼婆娑到面面相觑……
“谁?”江猛将张庭芝的前襟往上一提,再逼问。
张庭芝惊魂未定,又大声地喊了一遍:“是我族弟张庭兰!”
江猛闻言,面色阴晴不定,只缓缓将张庭芝的前襟放下,又瞪了他一眼,不发一言。
张庭芝大气不敢喘,结结巴巴地说:“江……拭苡……你……”
江猛默了默,道:“事出突然,请你见谅!”
张庭芝瞧了他一眼,不由道:“江拭苡,提亲而已,你至于像想杀了我一样么。”
江晚脑子呆滞,随意抬手间,将身后晒在院子里的干菜架子一推,顷刻间干菜哗啦啦洒落遍地。
石氏忽然推门,孩子们一涌而入,几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余怒未消的江猛与尴尬而笑的张庭芝,再落到了手忙脚乱收拾着干菜片子的江晚。
石氏先喊了声:“夫君。”
江淑和江洋也喊了句:“爹。”
唯有江潮偏过头,装作没看见爹和张庭芝这两个差点动手的长辈,穿过两人,蹲下帮江晚收拾满地的干菜片子,小声地叫了句,“大姐姐……”
江晚欲哭无泪道:“别看我,我已经没脸见人了……”
张庭芝的族弟张庭兰,何许人是也?
江潮想了想,对江晚道:“大姐姐,怎么又是一位张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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