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夫人……”张庭芝尴尬地朝石氏和几个孩子招了招手,又觉得实在有必要和江猛辩解一下,“拭苡,我是替我族弟提亲的……”
江猛“呵”了一声,道:“知道了!”
张庭芝简直里外不是人:“在你心里我都成什么人了,你竟以为我……”又扭过头去看了一眼江晚,“哎,我是那种人么……”
江猛冷冷瞥了他一眼,张庭芝立即惜命地熄声。
自屋内,迈出彭家舅甥。
石氏见了,笑道:“这是彭家的外甥吧,终于是见到了。”
江猛走上前去,向彭家外甥介绍,“彦望,这是我家夫人,与家中的几个孩儿。”
张庭芝也跟在江猛身后,道:“这彭家外甥可是我带过来的。”
江猛回头看了张庭芝一眼,张庭芝识趣地闭上了嘴。
江猛继续介绍:“这是次女江淑、次子江洋,小女江汝,还有……”朝院中埋头拾干菜片子的两姐弟招手,“这是长女江晚,长子江潮。”
江潮朝温彦望微微颔首,江晚实在没脸抬头,躲在江潮身后,悻悻然地点头,当作问好了。
江晚琢磨,今日自己算是一鸣惊人了。晚饭的时候,自己称是身体不适,躲在房里,却又觉得闷,就偷偷溜出去了马棚。
黑风嚼着干草,看见小主人来了,习惯性地打了个响鼻。
江晚忽然抱着黑风的脖子,大哭起来:“黑风啊,我不要活了,太丢人了!”
马棚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骂骂咧咧道:“你确实不要活了,因为太缺德!”
江晚刹那间才想起来她和薛映的赌注,是太阳下山前要碰头的。由于碰到了燧念君,她居然把这茬子事儿给忘记了。
薛映从马棚外走进来,将身上的猎物往地上一甩,哼地一声,“江晚你个不讲信用的缺德鬼!你知不知道,我在山里等了你足足一个多时辰,还害怕你给狼叼走了。”
江晚双手合十,作拜势道歉:“对不起!”
薛映啐了一口,“对不起就算了?!要不遇到一个白衣修士,说看见你下山回家了。我差点给蚊虫给咬死,这回儿还在山上等你呢!”
白衣修士?江晚不自觉地怔了怔。
薛映气急败坏道:“你说这得怎么办!”
江晚怀着歉意道:“薛映,是我不好,我是在山里遇到了之前讲过的黑袍侠客,和他说话间太过兴奋,就把你和我约好的事情给忘记了。”
薛映讥笑道:“黑袍侠客?你是故意编得和我对称些,觉得好玩么?你怎么不说是黑白无常。”
江晚耿直道:“当然不是,你就不觉得我们这等穷乡僻壤,最近来了很多出乎寻常的人?”
薛映道:“最不寻常不就是你家,先是村子里说死了十几年的彭家男人活着回来了,接着又来了个城里有钱的大商人。刚刚经过你家,好像又来了客人……”
江晚反驳道:“怎么不寻常了?彭世伯本来就是木兰村的人,那个大商人是我爹在兰溪府的年少时的旧日同窗,谁家还没几个多年不走动的亲戚啊。”
薛映腹议:“那也没你家那么频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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