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鹤煊吹了口热腾腾的茶,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又对着杨横横说道:“还有你,上点心。别天天喝酒。”
杨横横接收到谭老爷的示意,坐直了身子,忙答应着。转眼看见胡越人努力憋笑的表情,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好了,说正事吧。滕越。”
滕越一声轻“哈”答道,众人将视线转向了他:“所有帮派都已经启程返回了,请柬摘了三个必要的,有剑阁、慕容山庄和京都城。”
在座的听见京都城,眼神都凌厉起来,凝神仔细听下去。
“剑阁和慕容山庄的都是武学交流的内宴,京都城的请柬来自珵王,信上只道想结识,并未言其他。”
珵王。
当朝年纪最小也是最不起眼的王爷,品行在所有皇子中最为端正,常年与世无争,低调游走于天下,却从不主动结交任何江湖人士,此番给赤诀盟递请柬,不知道是何目的。
谭鹤煊也在思考同一个问题。
甘承首先表达了自己的看法:“珵王从来不是我们的盯梢目标,需要派眼线吗?”
谭老爷抬手否决了:“暂时不必,珵王的邀约是何时?”
“信上没有说。”
看来只是寄信表达结交的意愿,至于是否同意还得看赤诀盟的表态。在礼仪上珵王是尊重赤诀盟的,可毕竟是朝中人,赤诀盟在决议上总要带上有色眼镜观望一下。
江湖社交潜规则之一,不轻易结交王族。
因赤诀盟的势力范围庞大,旗下产业和情报网对于王族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至高财宝。一旦拥有了江湖势力撑腰,在争夺皇位的时候就有了很大胜算。
于是最后一致决定先把这个请柬搁置不理。
“接下来是慕容山庄的……”
忽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惊雷啸啸。
不一会儿就乌云密布,天色暗沉,狂风吹了进来,把地上的茶具都掀翻了。
“啊啦。”相夫人赶紧站起来,到下面吩咐鹿姨他们将门窗关紧,晾晒的衣服也加紧收起来。
滕越继续说下去:“慕容家的小姐因被天谕堂少主重伤,现留在城内诊治,需一段时间才能下地走路。”
“嗯。怎么说也是贵客,派去的郎中随时回报情况。”外面震天的雷声盖住了音量,见没有什么事,谭鹤煊一句散会遣了众人。
唯独留下队尾的杜晗昭。
“晗昭,你过来。”谭鹤煊招手唤她,“内息调理的如何了?”
杜晗昭刚想单膝施礼就被谭老爷拉起来,她答:“无碍了。”
谭鹤煊知道剑意冲突是怎样的痛苦,旁人却无从插手,只得无奈地叹气,用言语关慰道:“以后怕是要辛苦你了。”
杜晗昭的性子坚韧不屈,从不会对外表达什么痛苦,她只说了句:“为老爷效力,无事。”
多说也是自我安慰,谭老爷不再挽留。
杜晗昭低头倒退着离开,恰巧碰到走廊上胡越人在和杨横横说话。
“好像忘了什么。”胡越人说。
杨横横双手拖着脑勺走路,不走心地问何事。
一时间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胡越人只得作罢:“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然也不会想不起来。”
暴雨将至,两人加快了回西门的步伐,渐渐消失在杜晗昭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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