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为什么对木家的事这么清楚?”
之爻起身,睥睨着她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说罢,闪身而去。
霍之粥一时竟然无法辩驳,却如他所言,她被他所救。眼下,只能先把身体养好,然后安全回到京州才是。
木风扬既已说过放她离开,更犯不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动手。此人残酷如斯,却绝非是个笨蛋,指定不会为了霍之粥这条小鱼放弃整片大海。
思前想后,事情没有理清楚多少,一颗心倒是比之先前沉静不少。她现在只需要好好养伤,待到回城后,老老实实做自己的丫头,再也不要惹上这么多麻烦事。
又休息了两日,身体明显已经好了很多,准备明日便向之爻告辞。此刻她躺在床上,看见月华从林间透过窗子洒落在桌子上,映的瓷杯分外明亮。
抬起右臂闻一闻,再抬起左臂闻一闻,俱是一样的刺鼻,也怨不得之爻看她笑话。
下午,两人仍旧坐在屋外。一人望着远方沉思,眉间紧锁,一人闲适的喝着酒,闭目眼神,无比惬意。
之爻将蛇胆酒递过去,霍之粥喝了一口,讶然道:“这酒怎的坏了,一股子馊味?”
之爻笑嘻嘻的道:“可能我捉蛇的时候忘记给她洗澡。”
“洗澡?蛇也要洗澡吗?”
话一说完,当即明白过来这是之爻在揶揄她,抬手一闻,果真熏鼻子。
之爻偏头,懒得看她,嫌弃道:“快离我远些,你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从哪家的泔水桶里爬出来的呢。”
霍之粥愤愤,识相的躲远一些,“又不怨我,便是我想洗,这里如此简陋,如何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