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孩子岂不是更疼,很多女人都要经历着生产之痛,可她们并没有因为痛就不生,这腿于我就是新生,我不会因为疼就放弃能站起来的机会。”看来打麻药这事儿是行不通了,短疼能换来站起来,也要好过在轮椅上过上十几年,人生总共也没多少十几年,哪里能这样轻易蹉跎。
“好,那这几日你切好好休息一下。落葵跟我来,将你娘的手札拿给我,这施针的法子我还需要好好研究一下,以防万一。”
说罢,祝老爹便带着落葵走出了房门。
“小姐,你的腿有救了,有救了。”言语听到这消息,比我还要兴奋。
“听见了,听见了,不用喊那么大声。只是也不知道能不能成。”我摸摸被言语震的有些发麻的耳朵。
“小姐吉人天相,那么大的爆炸都活下来了,跟何况还是老爷亲自给您施针。”
我看着窗外平静无波的湖面,笑了笑,“也许我能好运一次也说不定。”
泰和十九年,小满时节,确实一年中的大好日子。邱家姑娘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浩浩荡荡抬进了东宫,这阵仗可比刘玉蝶出定州时的嫁妆队伍要阔气,也更贵气。
不过我是没有机会看到这样的盛况,以上全都来自落葵转述。
“你以后若是真的嫁给个普通人,可不会有这样大的排场,你可想过?”我看着低头给我按腿的落葵,笑着问道。
落葵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字一顿,“我才不稀罕这些,我开医馆自己可以赚钱的,我喜欢的人只要一心一意对我好就成了。”
“那你完全脱离祝家你要怎么活?”我心里很羡慕落葵这样简单干净的感情,可生活免不了柴米油盐。
“对哦,这个不急,等你的腿治好了,我再好好想想就是了,毕竟以后日子不是我一个人的。好了,你先躺好,我去叫爹来,一会儿你如果疼了,你就叫出来,叫出来久没那么疼了。”落葵一面摆弄药箱,一面对我进行术前叮嘱。
我躺在床上眨眨眼,表示我听到了,“你放心,你现在医术也进步许多了,应该不会很疼的。”
为了不让我自己的喊的像杀猪,吓到祝老爹与落葵,我特意塞了块手帕在自己嘴里。
落葵拿开我嘴边的帕子,郑重其事的再次叮嘱,“一定一定不能晕过去,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你放心。”我重重点头,表示最近耳朵恢复的不错。
只是针扎在身上的痛,远比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意识迷蒙,汗水不时沿着我的眼睑留下,腿上已经说不出是麻还是疼,我也顾不上喊叫,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知何时,落葵于祝老爹的呼喊声在我耳边不停的响起,我迷离的意识才总算回归身体。
“好好了吗?”
“好了,好了。剩下的就是好好调养了。”落葵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兴奋。
“到底能恢复成什么样子还是要看看你自己的身体状况。”祝老爹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担忧。
这一遭罪受的实在是疼的耗费心力,“那就好,我先晕会儿,这还是太疼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