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痛到最后变成了麻木,满脸狰狞,“真可惜,卞咸还没死。”
“哦?据我所知,王爷的同党也叛了,一心想杀的人是安妃。”一喜啧啧作响,“这意味着什么王爷知道吗?王爷的同党改忠于陛下了,要杀的是祸国的妖姬。”
那只簪子在宁王的血肉上游离,直到抵在宁王胸口,一喜一寸一寸地往里头捅。
宁王闷哼一声,“你要杀本王?”
“是,怎么说王爷也差点害死了我的主子,我这是报仇。”一喜点头。
宁王暴怒:“你敢!”
一喜狠狠扎进去,“怎么不敢?”
那一扎用足了力,宁王厉声大叫,过了会就不作声了。头垂在木架子上,十指也纷纷垂下,胸口隐约还在起伏。
“还喘着气呢?”一喜轻笑,抽出簪子。血喷溅而出,溅了她一脸。
胸口也停了起伏,一喜悬着的心才放下。她用衣裳把簪子擦拭干净了,又插回头上,戴好了帽子,转身离去。
三年前剩下的账,奴婢会一点一点帮娘娘清算干净。
奴婢替娘娘报仇了,谁也伤不得娘娘。
一喜垂首,轻笑。
……
“一喜人呢?”
安了随手喊住个宫女,问。
“回娘娘,早上便没瞧见一喜姑姑了。”
从早上便没瞧见一喜了,不应该啊,一喜做事最有分寸,今日要选秀女,她怎么就瞧不见人影了。安了还疑惑着,远远的,便瞧见一个漆黑的人影。
她跟上,那人影躲躲藏藏,最后消失在华庭宫宫女的住处。
“云素,这是谁的住处?”
安了问身侧宫女。
“回娘娘,这是一喜姑姑的住处。”
云素刚答完,那门便开了。一喜站在屋内,见到安了站在门前侯着,一阵惊讶,“娘娘怎么来了?”
“今早没见到你,过来看看。”
一喜镇了镇心神,平心静气地说:“今早奴婢身子不适,已经托宫女说过了,定是那宫女糊涂忘了同娘娘说。”
“想来也是吧,”安了无意深究,又想起过会选秀的事,“你身子可好些了?”
“好些了,本想去正殿寻娘娘的。”
“那就好。”安了放下心,“那过会你去请陛下到颐宫。”
“诺。”
安了方走,一喜便回头合上门,又将自己锁屋里了。
“险些被发现。”一喜松了口气,手心满是方才吓出的冷汗。
取了帕子擦拭后又按抑不住地笑了,娘娘一定要和陛下好好的。
奴婢喜欢娘娘,奴婢打心里希望娘娘过得好,对娘娘不好的奴婢会帮娘娘除掉。卞咸他也喜欢娘娘,他也对娘娘好,娘娘就先委屈点同他在一起,等到来世奴婢成为男儿身,就没人同奴婢抢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