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脂不过……”
宁王不明意味地自言自语。
“怎么两任帝皇都甘愿——”
……
华庭宫内,宫女一喜在给安了梳妆。一只过一只的钗被安在头上,似有千斤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安了阻止了一喜的动作,开口询问:“他们说我是这宫里的第一个娘娘,是真的吗?”
一喜微愣,点头,“回娘娘,是。另外,娘娘自称该改口了。”
“本宫知道了。”
进来一排宫女,手里端着华服金冠,一一下跪,“拜见娘娘,娘娘万安。”
“这是本宫要上身的吗?”
“回娘娘,是,奴婢来服侍娘娘吧。”
为首的一个宫女开口,说着起身作势要给安了更衣。
“大胆!”一喜大骂,“安妃娘娘没让起身,你怎敢随意起身!出去自罚五十耳光。”
宫女委屈,红着眼应,“诺。”然后福神行礼后离开。
余下的宫女做事也愈发小心翼翼,一喜拨了些赏银便让他们退下。然后自己给安了更衣,边说,“娘娘初被册立,要先立威,不然宫里一些趋炎附势的家伙把娘娘当了软柿子捏,也要适当给些甜头,这样才有人愿意跟着娘娘。”
“这样看来还是当宫女来的轻松些。”
安了半开玩笑,一喜却停止了动作,认真地对安了说,“娘娘如今是千金之躯,不是一个小小宫女可比拟的,娘娘应该把握好机会——”
一喜说着说着停了,安了睁着好看的眼,直勾勾盯着她,“怎么不继续说了。”
“是奴婢逾越了。”一喜垂首,“但娘娘只需记得,一喜是这世上仅剩的最心疼娘娘的人,一喜的命就是娘娘的。”
安了莫名其妙,思索着她这番话的意思,“是不是每个经你伺候的主子都要听到这番话?”
一喜给她穿上外袍,笑着摇了摇头,“这番话奴婢只对娘娘一人说过。”
“那你为什么看重本宫?”说到最后,安了也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多了,又禁不住好奇心作祟。
“娘娘长得像奴婢死去的姐姐,她的名字叫林脂。”一喜说。
“林脂?跟先太后同名。”
“是。”
一喜身子微颤,安了不知该怎么去安慰人,最后轻拍了拍她的手,暗示衣裳已经穿好了。
“奴婢以前伺候的是先太后,她——”
“一喜!”
门口卞清方闯入,打断了一喜要说的话,“出去。”
那一瞬间的慌张被安了察觉,不禁疑惑起先太后与一喜之间的关联。
她下跪行礼。
“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安。”
卞清方凑近她耳后,轻声说:“这次自称倒是用对了,”他又坐到一侧,不明意图地笑了,“朕同你讲桩秘密,你仔细听着。”
“是。”安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