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提振人心的话,让三人暂时陷入沉思。
过了一阵子,欧阳宇坚定地说道:“我上次就说过,将来做你的军师,看来选择这条路是对的,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专研兵法。”
文澹听闻嗤笑了一声,懒得再说什么挖苦的话了。
欧阳宇侧头问道:“你笑什么!你还没说你的志向?”
文澹不假思索:“此生做不了掌舵者,也要做个弄潮儿,不能名垂千古,也要名噪一时。”他回答得倒是干脆,但说话时背躺草地仰面望天,显得不太正经。
北风猎猎,初冬的草场略显凄冷。
小清河水中,他们的倒影缩成一团,极像三个小孩子,多少年来,岸边的人不断长大,那影子却仿佛永远不会变化,永远都是那么大。
张行孜拾起一块石子,掷入水中,看着水花溅起,浪纹荡动,三个暗影在水中扭曲迷乱。再看现实中的三人,已到了各赴前程的时候。
驾马回城时,已临近日落时分。
城内一个鲜有房舍地方,两个青年人正在岔路口,大声说着话。大一点的看上去十八九岁,小的那个十六七岁,两人身上布满了尘土,胯下的马正喘着大气。
小的看上去很气愤,他吼道:“真不知道你在作何,明明有个球我能打进,你却撞过来给我打开,结果球飞到了场外,当时我真想骂你了。”
大的反而说笑般道:“你一人球技深湛,总不能以一敌五吧,太子那边实力确实比我们强,是我们几个不行,拖了你后腿……”
小的依旧愤懑,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在讨太子欢心,他倒是欢心了,我却打得郁闷,每次都输一两个球,如此打法有意思吗?打球讲究公平,下次你们可别乱来,我只想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身上虽然留有污垢,也掩盖不住两个青年贵族子弟的身份,这一点从他们座下的良马和说话时气盛的模样就能看出。两个青年在说完话后,由岔路分道各自离去。
欧阳宇讲道:“这两个人我认识。大的那个是新科状元王归,吏部王尚书的儿子,任职太常寺丞;小的那个叫周宽,太常寺卿周善的儿子,是个浪荡公子。”
文澹一脸唾弃道:“状元?你看他样子像吗?告诉你,买来的!”
欧阳宇感觉自己找到了机会,讥讽道:“有些人考不上状元,就总怀疑别人的状元得来不正。”
文澹参加去年科举,高中进士第五名,但他一直不肯接受这个名次,他道:“骗你作何?若无考场行贿,去年的状元非我莫属。”
那两个青年的谈话,张行孜也有不解之处,问道:“太子是谁?难道是我不在京城那阵子,皇上已经册封了太子?”册封太子是要昭告天下之事,他却毫不知情,因而不免困惑。
欧阳宇解释道:“太什么子!他们口中的太子,其实就是长皇子,大概长皇子的玩伴们都这么叫他吧。”
张行孜点头释然。
欧阳宇忽叹道:“现在的马球真是风靡啊,尤其在京城公子哥间,不会的少之又少。”
文澹忍不住又嘲笑:“你是不是想说,你的大好年华都浪费在了读书上,没有把马球练好,现在后悔了?”
欧阳宇斜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一直走到三人道别回家,也不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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