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万秀云出门喂鱼一头撞在柱子上,磕得头破血流,万思燕急忙给万秀云包扎伤口。
万秀云处理完伤口,提着刀便要去砍了白妙姬,被万思燕拦了下来,将状告到了苏夫人跟前。
苏夫人听过后显得颇为诧异,连忙叫人唤来了白妙姬。
白妙姬进屋就瞅见,万秀云额头上缠了一圈厚厚的纱布,正双眼喷火地瞪着自己。
白妙姬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万秀云,张口问道:“万姨娘这是怎么了?”
万秀云听了只觉得心中火苗直往上窜,一巴掌将桌子拍了个粉碎,而后蹭的一下窜了起来,指着白妙姬的鼻子破口大骂:“白妙姬你个贱货!你还好意思问!是谁前两天说老娘有血光之灾来着!要不是你个乌鸦嘴,老娘会变成现在这样?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看老娘不剁碎了你喂狗!”
白妙姬听了面上一脸茫然地对万秀云道:“小生何时说过万姨娘有血光之灾?”
万秀云气的脸都黑了,张口骂道:“白妙姬!你少在那装傻!前两天在花园说的!可是有不少人听见了!你休想当缩头乌龟!”
白妙姬闻言沉思了一会,而后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点了点头道:“小生确实说过这话!”
万秀云黑着脸对白妙姬道:“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白妙姬诧异地看了万秀云一眼,继尔语气迟疑地对万秀云道:“小生虽是说过这话,可也罪不致死吧!更何况……”
白妙姬说完就一脸怀疑的瞅着万秀云。
苏夫人在一旁皱了下眉,沉声问白妙姬:“更何况什么?”
白妙姬先是看了看苏夫人,然后又看了看万秀云,而后面上露出惊奇的神色,语气颇为纠结地对苏夫人道:“小生虽说经常给人算卦,可是……!”
苏夫人皱着眉头对白妙姬道:“白先生有话就说,如何吞吞吐吐的?”
白妙姬闻言神色很是莫名,随即伸手从袖中掏出一卷白麻布来,麻布看着有些粗糙,上面还有些许破洞,看上去颇旧。
白妙姬抖手将麻布展开,两手各一条,左右竖着书了一行字,分别是:一言断生死,卦卦定乾坤!
苏夫人等人愣了一下,接着又见白妙姬伸手又掏出一卷白麻布,双手横展开来在众人眼前晃了一下。
苏夫人等人定眼一瞧,就见上面写着:十卦九不准!
苏夫人看得嘴角一抽。
乐琴忍不住翻个白眼,没好气地对白妙姬道:“敢情你就是个江湖骗子!”
白妙姬快速收起白麻布,语气颇为认真地对乐琴道:“乐琴姑娘此言差矣!小生只是算得不准!如何能言骗?”
乐琴嗤笑一声对白妙姬道:“有差别么?”
白妙姬大为意外地说:“自是有差别!一个是恶意行骗!一个是学艺不精!”
乐琴撇着嘴对白妙姬道:“你快闭嘴吧!明明就不会算卦,还敢四处瞎说!”
说着,乐琴语气十分不解地对白妙姬道:“我说,你一个优伶不好好唱你的戏!成天带着这些东西做什么?真当自己是江湖术士了!”
白妙姬闻言神色意外地浮出一丝尴尬来,不好意思地对乐琴道:“这不是怕算得不准被人打嘛!”
乐琴听了忍不住惊奇地道:“知道自己算得不准还四处给人算?”
白妙姬慢吞吞地回了一句:“不然乐琴姑娘以为小生如何进了府的?”
乐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妙姬,有些不确定地问白妙姬道:“你不会是给人算得不准,真让人打了,姑爷才赎你带回来的?”
白妙姬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乐琴道:“正是!”
说着,白妙姬又看了一眼万秀云,十分纠结地说道:“小生也觉得难以置信,小生什么时候算得如此精准了!”
乐琴听了十分气愤地看着白妙姬,好嘛,敢情这家伙就是个坑货!没看连东西都准备全了!他当初怎么就没被人给打死!
苏夫人也是听得直头疼,挥手对众人道:“行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万姨娘日后小心些就是了!”
万秀云张口欲言,苏夫人直接打断,对白妙姬道:“白先生既知道自己算的不准,日后就须得慎言!莫在随意给人算卦!”
白妙姬略显讪讪地对苏夫人道:“小生记下了!”
万秀云冷哼一声带着人离开了。
苏夫人示意乐琴赶紧将人整走,看着都觉得糟心。
乐琴将白妙姬撵走之后,忍不住愤愤地对苏夫人道:“小姐,姑爷这都领来的什么人啊!一个伶人,不好好唱戏!成天净想着给人画画算卦!还又难看又不准!简直了!这人上辈子是倡优托生的吧!”
苏夫人伸手拧了拧眉,轻叹一声对乐琴道:“随他去吧,别在生事就行!”
半个月后,苏夫人收到其兄高彦阳手书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