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拿到高彦阳的书信后,就觉得信函似乎和平时不大一样,苏夫人拿在手里仔细查验了一翻,又觉得好像和以往也没什么不同。
苏夫人展开书信,就见上面先是例行询问苏夫人的近况,接着是对苏月离和苏明朗的两个外甥的关切,然后就是提及,苏夫人的堂兄高彦真最近又喜得一子,并说明苏夫人若是在临安城得了什么新鲜玩意,可以派人送到高彦真府上,算是对新添小侄子的慰问。
而后,高彦阳又在信中说道,军方近来似乎调动频繁,让苏夫人关注一下苏府的生意,不要和军方有太过密切的往来,但也别得罪了几位实权将领。
其次,就见信中又写到,高府最近又接连收到朝堂上太子与几位皇子的信函,信中似乎隐晦的提及正德帝的身体大不如前,太子与皇子们已经纷纷起了心思,让苏夫人一切小心行事,切勿与朝堂牵连太深。
随后,高彦阳又在信中说道,最近一段日子,自己的书房似乎有些异样,书信像是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但自己也不是很确定,让苏夫人留意一下,自己身边是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最后,信上写明让苏夫人照顾好自己,如果有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传信给高府,高府永远会站在苏夫人身后。
苏夫人看完书信以后,捏着信函沉思了起来。
乐琴见苏夫人对着信函沉思,不禁奇怪地问苏夫人道:“小姐,发生了何事?”
苏夫人闻言沉吟了一下,问乐琴道:“乐琴,家里的信函递过来的时候,可曾经过旁人的手?”
乐琴想了想对苏夫人道:“没有啊!府上的来信,一向都是由流光雀直接传到院内,怎么可能有人拿到?”
苏夫人皱了下眉,又对乐琴道:“最近府内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乐琴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而后摇了摇头对苏夫人道:“没什么其怪的地方,那几个院的人都挺老实的!”
苏夫人闻言不禁轻叹一声。
乐琴奇怪地问苏夫人怎么回事,苏夫人将信中内容大致讲了一遍。
乐琴听后将高彦阳的手书查验了一翻,也没能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只得迟疑地对苏夫人道:“小姐,府上的信函往来都是密信,就算有人看过,应该也看不懂写的是什么才是!”
苏夫人想了想,觉得也只能先这样了,随即吩咐乐琴将信函烧掉,然后又回书一封给高彦阳,亲自将信函绑在流光雀的腿上,眼见流光雀飞上半空出了苏府,方才转身进屋。
一个月后,李香兰查出身孕。
又过了大半个月,苏明朗例行旬假,前来看苏月离。
此时正值季夏,院内的长春花开的犹为茂盛,大片的长春花娇艳欲滴,红如烈火。
苏月离站在廊下,一边看着院里的长春花,一边摆弄颈间的赤金长命锁。
苏明朗来到苏月离身前,一把抱起苏月离,伸手刮着苏月离的鼻尖,笑着问苏月离:“阿离有没有想我?”
苏月离骤然被苏明朗抱在怀里,禁不住双手抵在苏明朗的胸前,琥珀色的眸子微睁圆,而后眨了两下对苏明朗道:“想!”
苏明朗闻言抱着苏月离手臂抬了抬,笑着问苏月离:“阿离想我什么?”
苏月离偏了偏头然后对苏明朗道:“阿离想听故事!”
苏明朗眼神流转,轻笑一声道:“阿离想听故事啊!那阿离说两句好话来听听!说了我就讲给你听!”
苏月离想了想对苏明朗道:“哥哥长得好看!”
苏明朗听了语气有些遗憾地对苏月离道:“就这一句啊?那可不行!阿离要多说几句才做数!”
苏月离又认真地想了会,然后对苏明朗道:“哥哥会武功,会煮汤羹,会讲故事,哥哥很厉害!”
苏明朗听得一脸的得意,语气颇为轻快地追问道:“还有呢?”
苏月离咬了咬唇,想了一会,又对苏明朗道:“哥哥还来看阿离,抱阿离,阿离喜欢哥哥!”
苏明朗听得十分欣喜,笑着对苏月离道:“阿离把最后一句话在讲一遍!”
苏月离眨巴着双眼睛对苏明朗道:“阿离喜欢哥哥!”
苏明朗听得很是受用,满是愉悦地对苏月离道:“阿离在讲一遍!”
苏月离睁大眼睛对苏明朗道:“阿离喜欢哥哥!”
苏明朗闻言露出一脸陶醉的神情。
乐琴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忍不住对苏明朗道:“朗少爷,你又调戏阿离公子!”
苏明朗呲牙一笑,对乐琴道:“乐琴姑姑,我这是喜欢阿离!喜欢才调戏他!”
乐琴脸一黑气愤地对苏明朗道:“朗少爷,你也太好意思了吧!”
苏明朗不以为意地冲着乐琴灿烂一笑。
苏明朗回过头来捏了苏月离的小脸,对苏月离道:“阿离,今天不讲故事了,我给你变个戏法如何?”
苏月离睁大眼睛点头道:“好!”
苏明朗抱着苏月离来到盛开的长春花丛前,冲着苏月离扬了扬下巴,对苏月离道:“阿离随意选一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