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兼程,一连走了数日,可算将二人带到了江都。往城门口一扔,黑便是转而回程。
临走时,他道:“这回是将你们二人送了回来,倘若还有下次,当是休想回来了!”
罢,众人骑马绝尘而去。
江渊恨道:“王爷,这就回宫去,他们定是走不远,待禀明了圣上,将这些人统统拿来!”
此番屈辱,江渊不能忘,夜泽更是不能。
“平城已是归属他们所有,待过了江,就算是皇兄派了人马前去追赶,却也无法。让他们回去罢,此人日后本王定不饶他。”
二人进了城门,江渊本以为此生永不能回来,如今瞧着城中模样,不免落下泪来。
到底这条命是多亏了娘娘,今日他回了来,娘娘却独自一人留在了别处,心下想来,痛极难言,辞了锦王后,便匆匆往宫门口去了。
锦王不曾入宫去,直径回了王府,底下人见是王爷回来,忙过来道:“王爷回来了。”
王妃听罢,连忙换了新衣裳,这便带人往前院去了。那边,管家夏岭听,也急忙赶了过来。
王爷离府多时了,未明原由,也不知何时回来。自他离府那日起,王妃自是担心,夏岭更甚。原先王爷往外去了,也有有的,不过总得带些人马随行,一路上伺候妥当了,才算像样。
这趟出去,却是就王爷一人,又不知去往何地,如何不让众人悬心。
王妃见了他,礼数上很是周到,可他这会儿是乏累极了,又加之一事无成,面上便是淡了起来。
“王爷外出去了这么些日子,臣妾没有一日能安心呢。”王妃着,脸上柔和一笑,见王爷回了来,当真是高兴。
“本王不过是随处走走,值得你们大惊怪,本王乏了你们也都退下。”
“这”
夏岭只好退了下,王爷应是有心事,且是一路风尘回来,当是先歇息才是。
这屋子里,只剩了两人,王妃不愿离去,转过身去拿了帕子,暗自抹泪。
从她嫁入王府那日起,旁人只顾着羡慕,哪里知道她心里的苦。王爷不待见她,连看她一眼,都是多余。她心里委屈,却也没法子,只盼着王爷有一日能够回转心意。
待日子长久了,王爷却是不比以前,她才入王府的那些日子,两人好歹还能上几句话,闲话家常之间,也同寻常人家一般。
这倒好,近些日子,还比不得从前。王爷已是不愿瞧见她,何况一出府便是月余,这算是哪门子的王妃,她心下积攒了太多酸楚,今日便是要同他一一道清楚。
“王爷要是不待见我,一封休书,把我休了就是。王爷喜欢什么模样的,重新找了来,何故待我如同仇担再者,这桩婚事,是皇上定下的,王爷不愿,我更是不愿,然而,你我却是拗不掉。”
一番话罢了,她早就豁了出去。王爷心中装着谁,她不知,那人却不会是她罢了。
“王妃,你好大的胆子。本王当你是糊涂了,今后你有这王妃的位置,便是应该安分守己,倘若再些疯话来”
他冷眼看向面前人,“不错,这婚事是由皇上定下,本王已是娶了你,不违皇恩。要是你不配为王妃,本王将你休了,也是易事一桩。”
她已是哭成了泪人,委屈道:“王爷,倘若是我错了,你指明了来就是,我并非是那不讲道理之人。王爷这般,往后我在府中,岂不是让众人耻笑。”
究竟是为何,她不懂。王爷心中有别人在,她早早就猜了出来,可她从中未曾阻拦,更是一字不提。她身为正王妃,已是受了大的委屈,她又可曾抱怨过,全是将苦楚往肚子里咽。
又道:“王爷要是想另娶她人,不妨直了,何故让我整日不好受。我这就去将东面的院子收拾妥了,王爷只管带她回来就是。”
着,就要往外去,脸上挂着泪,当真是凄楚。
夜泽拦住了她,已是恼了,“本王的事情,何时让你来指手画脚,你要收拾东面的院子,好啊,只管收拾去,待妥当了,你搬进去住下。”
那东面是偏房,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原来,是让她给旁人挪出地方来。
她绝不肯罢休,恨道:“王爷心下有何打算,是让我腾出地方来,好让对方过来,成了这王府中的女主子。王爷,你好狠的心。”
不起旁人,倒还罢了,她这一提起旁人来,夜泽已是怒极。
谁人能知,如今的安稳日子,是拿她换来的!他未能将她带回来,本就不痛快。岂能容得旁人来些疯话,他道:“你不肯搬去,那好,本王离开这里,总是遂了你的意。”
不与她争辩,索性出了府去,只当是清净。
夏岭还不知发生了何事,王爷那边出了府,这边王妃闹着要回娘家去。一来二去,府中不得安宁。
他两边难为,只好派了人去找王爷回来,又在府中苦劝王妃一番。哪知,王爷不曾找回来,王妃却是打定了主意,收拾了行装,带着几个亲近丫鬟,果真回了娘家去。
莫是王府中闹成一团乱,连城中都有了消息,是锦王府中闹出了笑话,王妃竟是回了娘家。一时间,满城风雨,大肆传了开。
萧云道:“大哥,你可是听了。”
他随着萧凌一同来给娘亲请安,到了廊下,私下里议论了起来。“你同王爷素来交好,此事你竟是不知?”
萧云只摇头,“原先是有些交往,近些日子,便不曾了。”自从平城一战之后,这锦王像是变了个人一般,还是那日见过一回,往后两人便也不曾有过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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