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绿绮在院中乘凉,见是莺儿领着李太医来了,她道:“莺儿,你怎带着李太医过来了?”
莺儿先是支吾了一阵儿,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便是低着头,声道:“是贵妃娘娘吩咐的。”
绿绮一听,便觉着到底是娘娘的亲姐姐,自然是疼爱娘娘。她正是发愁,上回李太医所开的药,眼看着就要吃完了,准备去找李太医过来呢,这便来了,心下只是欢喜。
她也点了头,“李太医里面请。”
绿绮却奇怪,瞧着李太医还需要搀扶着才行,走路也不利索了,是出了什么事了。
莺儿见绿绮似有怀疑,在旁硬扯了笑。
“来的时候,是走的急了,李太医便是崴了脚,又不敢耽搁,只好让人扶着过来了。”
“哦。”绿绮明白了。几人进了屋,李太医擦了把汗,很是勉强,问道:“娘娘,近些日子可是好些了。”
“是好了很多。”绿绮拿了帕子来,她转身露出手腕,将帕子搭在腕上,李太医方可诊脉。
今日不热呢,李太医怎冒了汗,绿绮只是纳闷。莺儿拉着她到了一旁,悄悄道:“娘娘要是好些了,也不必再吃药。”
她到底狠不了心,哪怕她不是雪儿姐,换做是任何人,她都无法这般眼睁睁的看着不管。
“不吃了?”绿绮迷糊了。莺儿又道:“是呢,能不吃了,便是不吃了罢。”
“莫不是待会太医不开方子了?”
“管那方子作甚,太医开他的方子,嘴可是长在娘娘身上。我还是那句话,虽是安胎药,到底也还是药,娘娘肚子里怀着皇嗣,整日灌那些个苦药汁,能有什么好。”
罢,绿绮心下琢磨着她的竟也有道理。
“待我问过娘娘就是。”
莺儿一把将她拽了回来,恼道:“要问也得等到太医走了才能问,这会儿你去,岂非找麻烦!”
“哦。”
这丫头平日里瞧着挺机灵的,怎这会儿犯了傻。见她答应了,才敢放开她。又道:“可是记住了?”
“记住了。”
两人回了原位,绿绮过去将帕子接了过来,太医一旁正开方子。若是在方子上动手脚,明眼的一看便知了,只是这方子不得不开。
没了方子,如何能让她吃进去药,便是中规中矩的开了一张安胎的方子。
之后,莺儿不敢耽搁,随着李太医一道拿药去了。
屋里绿绮愁起了脸,那会儿萧雪已瞧见了,莺儿同她私下了些什么,这丫头便成了这样了。
“莺儿同你了什么来,不妨出来,让我也听听。”绿绮叹气道:“不明白。”
“不明白?”
“是呢,不明白为何近些日子,那外头的人,都怪模怪样了起来。莺儿方才也是那般,奇怪的紧。是,倘若是娘娘身子好些了,便无需吃药了。”
绿绮叹气道:“这话虽是有道理,不过我听着总觉着不对劲,又不上来哪里不对,这才不明白。”
“倒是难为你了,莺儿她素来是这样,原先在家时,常也让我听不懂。罢了,过会儿等她来了,我问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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