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绮点了头,便不提了。
待莺儿拿了药来,萧雪私底下问她:“这药可是不用吃了?”
莺儿一听,只恐是走漏了消息,结巴着道:“药是按着李太医的方子拿的,娘娘怎是不能吃了。我并不懂这些,娘娘若是有不懂的地方,还请娘娘去问太医才是。”
转眼倒是变了辞!
绿绮出来质问她,“你方才的话,可不是这个意思!”莺儿这会儿也是急了,辩解着,“我哪敢欺骗娘娘。只是方才同绿绮多了几句,这便惹了事端,早知道我应是封了嘴。”
着便要起誓,萧雪让绿绮拦下她,同她道:“怨我不曾清楚,让你受了委屈。这药你放下就是,回去告诉姐姐,我一切都好。”
莺儿擦了一把眼泪,出了里屋,便匆匆回了来。萧锦瑟见她肿着眼睛,冷哼一声,“可是和妃给你气受了。”
莺儿也知瞒不过,揉着眼睛道:“回来的路上,是我自己迷了眼睛,同和妃娘娘无关。”
“谅她也不敢欺负到你头上来!”
萧锦瑟又一一询问过了,这才放心。待莺儿下去后,便是笑,是她萧雪又能如何,皇上心里早没了她这个人,如今暗自怀着孩子,当真是可怜呢。
往后几日,萧锦瑟日日派人盯着她那妹,只是不见动静,这便又找了李太医过来。
呵斥道:“你只管来糊弄本宫!”莺儿在旁心下揣测,莫不是雪儿姐,不曾吃过药。她更是闭紧了嘴,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李太医也不知为何,那药明明动过了手脚,却不见动静。
萧锦瑟摔了手里的团扇,狠道:“如此,只能麻烦李太医随本宫一趟去瞧瞧和妃。”
白白等了几日,她早已没了耐性。是来了行宫不假,可皇上瞧都不瞧她一眼,来与不来,又有何区别。
又听人,皇上待那梁昭仪是如何好,心下更生了妒忌。这般怨气,如今只能算到妹身上,谁让她先怀上了皇嗣,便是活该!
这样想着,她直瞪着眼,硬是横下心来,一行人已到了门口。
她命莺儿,“你先进去。”莺儿只好前头进了去,不多时,萧雪便出来接。
“姐姐今日怎么来了。”
绿绮跟着也出来了,她故意不行礼,只要见了萧锦瑟,浑身就是难受。
萧锦瑟撇了她一眼,不同她个丫头计较,顺势牵起妹的手,她道:“还不是放心不下。妹在宫中并无知心人,这来了行宫,更是连个话的人也无,姐姐是忧心妹心下烦闷,这才过了来。”
罢,她进了屋里,朝妹问东问西,问了一番下来,很是关切,末尾道:“姐姐瞧着桌上放着的药,可是没动呢。”
转眼厉声问向绿绮,“你这奴婢!好大的胆子,放着安胎药不给娘娘服用,定是个心术不正的东西!来人,将她带出去!”
不由分,便将绿绮拉扯了出去,萧雪起身道:“姐姐这是为何,绿绮是我的人,她心术正或不正,我自然明白,不劳烦姐姐来替我管教。”
萧锦瑟冷笑道:“我这是为了妹妹好,留着这丫头在身边,迟早要闯出祸来,不如尽早收拾了,才是妥当。”
“姐姐既然要收拾了她,不妨连我也一并收拾了。”罢,直往门外去。萧锦瑟抢先一步拦下了她,“你我才是亲姐妹,她一个奴婢,妹你犯得着为了她同姐姐撕破脸吗。”
她扭过脸儿来,双眸亦是不带温情,直对萧锦瑟。
“若是犯不着,还请姐姐饶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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