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的曙光散播天地,北山山腰狼烟燃起。
屋里透进阳光的影子,斑斑驳驳。火熄了,烟冷了,白卷的残片还未燃尽,其他的化成了铜盆里的灰烬,朦朦的飘在空中,透过阳光隐约能看见浮动的样子。
城门后,尸体堆砌,城外项家军的马蹄缓缓的跨过横陈的士兵,浩浩荡荡的进城接手京城。城楼上亦是尸横遍野,旌旗断裂,残余袅袅的狼烟无一不再彰显着昨夜的惨烈。
在一片狼藉中,城楼上一名女子不知何时站爬上了城楼。
“昭家人逃出城了,郑合欢还在城里。”女子扯着嗓子呼号着,颤颤巍巍的挥舞着脏兮兮的大旗,很是显眼。
城下的项家军穿越城门,听清女子说得话,随即停下来抬头看向城楼,要与那女子交涉。
“你是何人,你说的话是何意?”项梁穿过队伍,匆匆上前询问。
“昭家人在北山,那个昭衡是假的,留在昭府的也是假的,全是郑合欢的人,你们上当了!”女子的样子癫狂至极,站得那么高,嘶吼得像用整条性命告诉所有人昨夜的猫腻。
项梁闻言,立即派人将“昭衡”押上来,凝视着他的那样脸,抬手掐着下颌,整张人皮撕拉揭下。但是听得消息,现今最恨昭氏的还要数京畿卫兵。项梁当着所有人,甩手摔了人皮,一脚将人踢开,“项伯你留下找到郑合欢,五千骑兵与我速速赶去北山。”
五千骑兵集齐,纷纷抽动马鞭跟上项梁的身影。
城门处空了大片,站在城楼上的女子消失。
项伯临时受命,项梁走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后赶紧派人去西城,乃至四城都派了人,大抵是有将京城翻过来的意思。
项伯守着“昭衡”,问了两句人在哪,却没有撬出来半句,便示意士兵将人杀了。长剑抵住脖子,头颅偏过,颈脉割裂。冯家士兵被绑着的双手,跪在地上,折身栽倒。脸颊贴着地面,双目圆瞪,死得没有挣扎。
伶魂楼里早已经空了,在破晓的之后收到北山的信号,她就离开了伶魂。昭月站在城楼上,郑合欢亲眼看见。
这人俨然是疯魔了,她全然背弃了昭氏,对她只能是恨之入骨。郑合欢要尽快出城,很不巧,昭月看见了她。郑合欢警觉着,很快躲进城巷里。
见他躲开,趁着城下人分神,昭月进了巷子找她。
巷子里没有人影,拐进另一条巷子,昭月渐渐放缓脚步,她直觉郑合欢就在附近。在拐角处,错过一个身影,昭月瞬间被敲晕,郑合欢单手扶着她靠在墙角,探了她颈部的脉象,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身边的孩子一路上都很安静,郑合欢带着项羽沿着原路回道巷口,项伯就出现在出口,昭月的纠缠还有闹出了动静,引来了人。京城这么大,她的点也是背到了极点。
现在与项伯撞个对面,郑合欢见状将项羽拖到身前,反手掐住他的脖子。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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