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纾看见太医怀疑的眼神,用帕子掩嘴咳嗽了几声,掀开一看,女使惊呼出声:“真的有血丝。”
太医闻言,又仔细瞧了瞧丝帕上的血丝,凑到鼻前闻了闻,眉头拧的越紧了。他紧盯着傅青纾傅青纾的目光也有些一样,但还是伸手去把脉。
傅青纾被他看得心里直发虚,又连连咳了好几声。太医见她模样,吩咐女使:“去给傅侍读烧壶开水,泡些姜茶先喝着。”
女使应声而去,待她一走,傅青纾急忙问:“太医从何而来?”
太医抚须一笑,看了傅青纾一眼,收好方包,答:“自然是从太医院而来。”
傅青纾又问:“那我的病情,是否和……不是,同样病由,症状一样,药方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太医一边提笔写药方,一边答道:“病由一样,症状却不一定一样。比如,有的人喝了药,身体好了大半,即便症状与未曾喝药的病人一样,药方也是不一样的。”
“那……。”傅青纾鼓起勇气,道:“太医,其实……其实您给我熬得药,我并不曾喝,一口都没喝。因为我怕苦,所以全给倒了。”
太医闻言顿住写药方的手,盯着傅青纾良久,最后叹了一口气,道:“如此,你的药方须得改一改了。”
傅青纾惊喜一笑,爬起来给太医道谢:“如此,多谢太医了。”
太医写完药方交给药童,离去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傅青纾,交代道:“切记,此药要趁热喝。另外还得保持室内通风,不能总关着门窗,但也不能再次受寒,避免病情再加重。你的咳疾已深入肺腑,即便能好,也怕是会有病根在。对了,你要是再不想喝药,可让女使泡点姜茶给你喝,加些红糖,这样就不苦了。”
傅青纾千恩万谢。
此后每次药童将药送过来,傅青纾总会支开女使,用完药还非得要去看赵元祐。女使本想要她不要去打扰官家,但没想到,几天之后,官家居然醒了。女使喜不自禁,将此消息快速禀告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一行来时,傅青纾和沈哲二人正在服侍官家起身,见她们进来,二人跪地叩迎。太皇太后坐在龙床床沿,摁住要起身的赵元祐,柔声道:“官家,你终究是大好了。感谢天地,感谢四方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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