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字。”那人向自己开口。
对,是自己……
“不冷吗?”千字裘才得回魂。
朱砂已翻身上马,那两层外罩的衣裙从正前方一分为二,朱砂拍了拍里面的白色裤装和长靴摇了摇头。
见他一直在打量自己,朱砂问道:“怎么了?”
千字裘闻言一笑:“朱砂今日好似仙子,叫人赏心悦目。”
朱砂抬头四望:“是吗?我只是突然想开,不再庸人自扰自讨苦吃罢了,换套行装,出去悠哉逛一逛,再如将离所说,痛饮一场,许就不会再自怜自哀畏畏缩缩了。”
千字裘有些欣慰的点头:“你能这般想最好,否则身边的朋友一直整日里惨凄凄的,我也不好受啊。”
“有吗?”
“今日定让你喝个痛快,我这大总管一定好好招待你。”
“好。”
二人打马出发,一路上,不知是谁先起意,竟在山路之上赛起马来,好几次眼见快要落入陡坡之中,朱砂都执鞭卷上一旁的树木将自己带离。
“身手不错。”
朱砂收鞭飞身回到马上:“这两月我一直在修习,从前出了这只眼睛,我也只会胡乱招呼的一通乱来,近身术一应不知,好在现在终于有些起色了。”
“那便多练练吧,高阶术法我不知,但若是近身术,我倒是可以指点你一二,平日行商四处游走,我要靠着近身术防身。”
“如此,多谢千字君。”
“不必客气,朱砂子君。”
一路快行,一个时辰后两人抵达酒庄,在酒窖中,朱砂指着上千个巨大木桶装的花酒、果酒、米酒,呆愣愣的问:“你们庄上到底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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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魇与云开气喘吁吁的立在苦莓庄门口,月魇不时瞪向身畔的罪魁祸首一眼。
“该生气的是我吧!”浮凰被不知哪里寻来的草藤捆的像个粽子。
“闭嘴!再听到你这张嘴喋喋不休,我定…”
“你怎么样!”浮凰欲哭无泪:“我的苍天,还有没有天理啊,你毁了我一连四张面具,你知不知道那面具做一张有多贵多麻烦?我的面具,我的钱啊老天。”
“自作自受。”云开也是累个够呛:“我说你,你这丫头,你是隐族的吗?腿脚这么快?撵兔子都不带这么累的。”
“我不是隐族,我是天生反骨。”浮凰眼一翻回了一句。
“我现在就敲碎你这反骨。”月魇咬牙切齿的上前,怒不可遏的踹了浮凰一脚,这丫头,自己和云开着急追赶,也未唤人跟随,两个人生生被这厚脸皮的死丫头当猴耍,不停的换着各种面具,眼见宝贝面具一再被揭穿后又被毁掉,这次声泪俱下的控诉,趁着这档口才将她捉了回来。
“哎呦喂。”那一脚其实不重,但浮凰借坡下驴,硬是摔出了个惊天动地的大马趴,然后白日里的一脸傲气荡然无存,撇着嘴鬼哭鬼叫起来:“你踹我!月魇!你竟然打我,你答应月姨要好好照顾我的,你这言而无信的小人。”
“母亲若知你这般泼皮模样,定然后悔救你。”
“什么!”浮凰立刻将干打雷不下雨的哭腔收了,一脸怒火道:“月魇!你信不信你打死我我都不进守护司。”
“我信,然后我会送你进刑狱内好好养上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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