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兄妹俩能不能歇会,我真是后悔来这一遭…”云开擦着额头的汗,继续向庄内行去。
“谁跟她(他)是兄妹!”两人异口同声。
“那你们是夫妻?”
“胡吣什么!”
“胡说八道!”
“我懒得跟着你俩,我这堂堂月族嫡子的风度全被你二人给拖累没了,不管了不管了。”
三人争闹间,自庄子深处的山脚下渐渐传来了马蹄声。
“那是…千字裘…和…朱砂?”云开眨了眨眼,待确定后敛去眼中的金芒。
“谁?”浮凰立刻起身凑上前努力张望,全然忘记自己现在是个“粽子”的事了。
月魇闻言望向前方渐渐逼近的马蹄声与说笑声,面上平静无波。
一阵始终不在调上的哼唱后,朱砂猛地一撩裙摆,飞身而起跃至一旁的树冠之上,在道路两旁的树丛上跳跃着,一边不时旋转,手臂舒展轻摆。
如果忽略掉那让人无法欣赏的音律,其实每一字都在节拍上,而那树冠在被踏过之后,落叶纷纷,伴着晚间的冷风,月光下轻纱美人翩翩起舞,让人赏心悦目。
千字裘眼中全是那悠然的身影,嘴角慢慢挂上沉醉的笑容:“兄不知朱砂竟是个擅舞的。”
朱砂只在咯咯笑着,轻轻落地后接连旋转,随手扯了腰间的浅青丝绦,向天空掷出后再次旋转轻摇,接着由着那丝绦展开,如雾似云的将她笼罩。
歌声这时却骤然停止,原是朱砂一头扑向一旁的大树旁,扶着树干欲呕。
“朱砂!”千字裘立刻下马:“都教你少喝些,即使那果子酒再甜,也不必真的豪饮吧?”
不待千字裘的手掌落到朱砂肩背之上,一只手臂突然伸过一把扯开了朱砂,扯开后立刻松了手,胃中正翻腾不休的朱砂一把扑倒在路边,“哇哇”吐了起来。
千字裘先是一怔,眼中闪过一丝震怒,随后看清眼前的人后,一礼道:“司正大人。”
“千字裘如此深夜还在外面闲晃,这大总管还真是好当。”月魇负手立在那,完全不去理会一旁吐的昏天暗地的朱砂。
“回司正大人,小人也是刚从酒庄巡查完,正送朱砂回去休息,现下刚戌初,倒还不算晚。”千字裘面上挂着笑,眼眸却不时带着一丝焦急的看着月魇身后的朱砂:“朱砂她…”
“司侍如何就不老大总管操心了,还有一事我知总管许是不知,故现下提前告知,守护司与别司不同,无论司中何人都不是能随便私下结交的。”月魇微笑着,眼眸却乌沉沉的。
“让我瞧瞧那谁啊?”不远处的浮凰凑到月云开身旁。
云开一手扯着束缚她的藤枝,淡然道:“使诈已不顶用了。”
浮凰皱着眉,俩人继续看热闹。
晕晕乎乎的朱砂因为空腹豪饮,现下一番干呕之后,腹中绞痛,地面太凉,激的胃中更难受。
挣扎着起身的她,歪歪斜斜绕着圈走出几步后,隐约中前方立着一个着深色衣衫的人,于是不管不顾的一把扑上前去牢牢抱住。
“你这个…薄情郎!”朱砂控诉着。
看着紧紧拥住自己的朱砂,千字裘瞬间僵住。
月魇眼睑抽动,夹着寒冰的戾目狠狠瞪着那祸从口出还不自知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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