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失了法力,受制于他,且之前我食了毒果,若非他救我我早都死了。”
“这魔界虽不似人世间那般礼仪教法甚严,但你总知男女有别吧,湖中沐浴,日日同行,夜夜作伴,戏朱砂,我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更恨不得杀了爱上你这般放纵女子的自己。”
“我如何放纵了?便是如你所言,我就该此时再不与任何男子交谈相处了?”
“相处?”月魇冷哼,一把推开朱砂:“好教子君知晓,我月魇最恨隐瞒欺骗,既你选了自己想要的路,明日惩戒后,你我再不相见,还望记牢,那朝月相赠之物子君请收好,免得日后心疼。”
朱砂再次扑来扯住月魇衣袖:“月魇!我知我无论说什么你都不愿听不愿信了,我只最后再问一句,你我真要如此吗?你绝不后悔吗?”
月魇静了一瞬,来不及看清他的动作,朱砂手中一松,那袖角已被月魇凝诀挥落。
“绝不。”
看着手中的衣角,朱砂抬头去望,四下里哪里还有月魇的身影。
“他不要我了。”朱砂紧紧捏着衣角,喃喃道。
“这次是真的不要我了。”
河水潺潺,夜风伊伊,一切还同平时一样,便是那月色也比往日皎洁,明日定是个好天气,可是,如今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好了,因为也什么都没有了……
“月魇——”朱砂突然抬步向那别院跑去,不停歇的泪意将嘴角边的本已干涸的血迹再次晕染开。
“月魇————”无助与绝望逐渐胀大,瞬间扼住朱砂的咽喉胸腔,跑着跑着,心口剧痛着已不能呼吸,朱砂跌坐在地,悲痛中呜咽起来。
便是选择离开,也是仗着他心中有我,可现下是真的完了,全都完了,是我又做错了吗?可到底怎样是对的,有谁能告诉我?
朱砂攥那片衣角捂着心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还有机会,对!他说明日会来守护司惩戒我,我定要乖乖听他的话,再不胡闹了,再跟夜白君说我选择跟随出寻,就像六年前他弃我而去,那次是因误会,这次是我真的错了,所以哪怕再来个六年、十年也无妨,或是我像上次那般受伤,他一心软就会再次回心转意了,眼下他只是在气头上,因我与朝月走的太近,是了是了,他是爱我的,就因爱我才收不了我与旁人如此,那我就乖乖接受惩处后跟随他回返,以后时间一长,他会原谅我的。
泪人的脸色终于稍稍回复,紧紧攥着那片衣角向别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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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易提着扫帚打开院门,刚迈步出门就被握在墙侧的朱砂吓了一跳。
“姑娘?你这是怎的了?被欺负了?”
朱砂迷迷糊糊抬头,清醒后咧着嘴角:“没有,我跌了一跤。”
“跌了一跤?这得跌成什么样才能变成这个模样。”月易话落想了想扔了扫帚跑了进去,不多时再出来手中多了一件外袍:“这是从前你还在这宅子时主子置的,左右也是你的,披上早些回去吧。”
“谢谢。”朱砂笑着结果,牵动唇角的伤口皱了皱眉。
“主子的脾气你知道,他不想见的时候没人强迫的了,你回去吧。”月易瞧着朱砂的可怜模样,叹息着劝道。
反正一会儿在司中还能见到,朱砂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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