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司北侧院,因月魇一直未至,朱砂一再向夜白确认了自己的选择后,夜白便与莫言深奈准备外出。
临走前,戚莫言来到朱砂身旁,叹息着开口:“月魇心性你也清楚,他如今的地位和拥有的一切来之不易,本就是历尽人心险恶的人,你与那朝月的事虽我等能理解,但他不会,你既已坐下选择,他若有何惩处你便先忍着,我们离开也是为你好,否则越是当着众人面,他只会更不留情。”
“我知,多谢,原是我一直不知事,前番都是我的不对,好在现下我终于想明白不再任性而为了,一直以来劳烦你和夜白君、千秋君了。”清晨归来已换洗过的朱砂一夜未睡,双眼还略微红肿着,上唇与嘴角边三处伤痕有些醒目,朱砂合掌弯腰向莫言郑重一礼。
“既你说不必解开月魇下的封印,那我先走了。”莫言扶起朱砂,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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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辰时二刻已过,朱砂坐在厅内最外侧的乌木椅上望着院外发呆,司侍们或抱卷宗缓缓而行,或纵跃间进出,忙碌的司衙内,只余北侧院这一处格外寂静。
“司骑,司正来了。”一名司侍进院通禀后,朱砂闻言激动起身。
然后,随着袍裾飘摇间,那个着紫色束袖长袍,身材修长的妙目公子已缓缓走进院中。
不同于朱砂的面目憔悴,月魇一身清爽,仿佛一夜之间又回复以往的高尊风雅,他迈过台阶直直来到厅内上首坐下,而跟随在后的两名司侍端着两个托盘立在院中未动。
方才通传的那名司侍上前,朱砂见了忙收回一直盯在月魇手臂的目光,来到厅中躬身行礼:“司正。”
月魇微点头,扬手挥袖间一道金光击中朱砂额间与心口,刹那间温流涌动,朱砂动了动手指,察觉到法力已恢复,再次行礼后,未开腔低首等待着。
方才的那位司侍这才开口:“今得柔兆组司正月魇惩戒令,司骑戏朱砂。”
“司骑在。”朱砂应声,心内“嘭嘭”狂跳。
“未经历练自荐入出寻组,身为司骑法不配位,你可认?”
“认。”朱砂颔首。
“未尊司正令擅离,你可认?”
“我认。”
“实力不想当影响司务强自加入出巡组,加上不听号令擅自离队,判你受三十鞭,你可服?”
“我服。”
“司骑现下可准备好接受惩戒了?”司侍上前。
“准备好了。”朱砂抬头转身间,悄悄向上首瞧了一眼,月魇一派平和手支着额际,似是在小憩。
朱砂虽司侍行到院中,面向厅内跪下,低眉敛目。
“司骑不必担心,并非法鞭。”那司侍小声安抚了朱砂一句,回身来到那立着的两位司侍前,掀开其中一个端着的托盘,拿起长.鞭。
朱砂望着平整洁净的青板石地面,耳畔传来司侍的声音:“司正?”
“行吧。”厅内传来月魇略显倦怠的声音。
“是。”
“啪”的一声,朱砂觉得背上瞬间火辣辣的炸痛开来,但是仍旧垂视着地面,她知晓守护司众人皆是决定服从司令,从不违抗的,这三十鞭不会因自己是女子而格外放轻,但错就是错,这般挨过皮肉之痛,自己以后也能长长教训,且月魇也能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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