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于,这知了是失足落水,有怨气也找不上她,又不是她推的。这么想着,便也不至于那么怕了。
裴柳端起手边的茶盏,发觉摸着早已经没什么热气,使劲扔回桌上没来由训斥道:“这府里的丫头,一个比一个没用处,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们,却能回报我些什么?”
孙婆子灵敏,听得出是嫌秋秋没出息借题发挥呢,于是差遣着门外的丫头。
“快去给夫人换盏安神茶,夜深了,夫人喝了好安睡。”
门外的丫头惊慌失措煞白着一张脸收拾干净茶桌,将冷茶端出去,换了新茶来,心道,明明是夫人与孙婆子关了门不让任何人进来伺候,怎地又怨怪茶凉了呢。
安神茶入口绵软,茶汤黄绿,伴随着甘甜的香气,裴柳呼出一口长气,闭目休息,顿觉平静不少。
正这时,院子里的野蛮的吼叫声响起。
那动静就如同向平静无波的水面上砸下了个八百斤的重物。
“我说,这是谁的茶托啊,还有没有点人情味,瞧见池塘有人也不说扶一把,就那么跑路了,瞧瞧这罪证,你们瞧瞧,怎么会有这么黑心的人那。”
裴柳听着声音熟悉,思了半瞬,猛然站起,蹙紧眉头转身看向孙婆子。
一时不察没顾上夫人的仪态。
孙婆子对上她那询问的眼神,停下手上的动作,也是有些意外,又听了听,点了点头,表示确认。
“这死丫头,没死?”
裴柳听着那生龙活虎的叫骂声,原本对鬼魂索命的担忧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对不成器的秋秋的怒火直线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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