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兰晓得喜珠现在定是心猿意马,便给他引路:“大夫随我来。”
喜珠那点小心思,许明语一来就脸颊绯红的。恐怕这院子里也只有情诗懵懂的小青黛不知道了。
可兰觉得这虽然是甜蜜,但是她看得比喜珠明白,那许明语是没有长寿命的,也不可能让喜珠成为自己的房里人。
她现在是少女怀春,看不明白,就一心扑上去了,将来指不定怎么哭呢。
想到这里可兰摇摇头,被白书与捕捉到。他勾唇,刷得一下打开扇子:“姑娘笑什么?”
可兰不好意思,看见他不离手的折扇,打趣道:“我笑大夫你冬日还开扇子。”
白书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扇子,也笑了。
“你们家二爷,似乎身上不大好啊。”白书与若隐若现地套话:“我闻着药味重。”
可兰没当回事:“是啊,说是当年抢养料没抢过他妹妹。”
白书与想到医术上的东西,点点头:“书上说,瘦小的孩子总是比大点的出来早,因为他们更容易出来。”
可兰细想觉得触及生育,她也是没出阁的,有些不好意思,拿话题岔开了:“二爷他一天喝好几种药呢,我们伯爵府的厨房分两种,一种为我们做菜的,一种为二爷熬药的。”
白书与点头不语。
许解言见了青黛,惭愧道:“妹妹生病了,我这个做大哥却什么都不知道。若不是明语出去被我看见了,问了话,我恐怕这阵子过去了都不知道,我是个失职的哥哥。”
他自怨自艾,仿佛自己做了天大的恶事,而他真正做了恶事的母亲钱氏反而在碧纱橱里呼呼大睡。
喜珠给许明语端茶倒水忙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