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语不置可否,他对这位大哥的态度可以说是不咸不淡,比对他那位蠢妹妹要好多了。
元宴也怕极了这个明明病得没几天活了,还笑得一脸阴险的二哥哥。
“要不二爷先出去,这里病气重,二爷身体本就不好。”喜珠无所不用极地殷勤。
许解言也觉得此言有理,他作为明语的大哥,不能让弟弟妹妹都受了风寒,于是也关心道:“明语先出去吧,我来照顾五妹妹就行了。”
许明语裹在厚重的披风里,淡淡道:“外面这么冷,兄长是怕我冻得不够。”
此话一出,他竟忘了许解言那啰嗦的性子。
“明语啊,你要这么想,就是冤枉大哥了。你是大哥唯一的弟弟,自小身体弱,大哥关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挖苦你呢?你这番话对我说说还可,可不能在外面说了,要不然别人会怎么想你呢......”
许解言一激动就话多,可又并非阴毒刻薄之人,目光诚挚地看着方才出言不逊的弱弟。
“.......”
太久没有和许解言说话了,明语已经忘了自家哥哥这毛病,耳朵里连绵不绝的叨叨也只能自认失言。
他觉得头疼,揉了揉眉心。
这一动作又被心细如尘的哥哥捕捉:“明语啊,你不要不耐烦啊。我说的这些也是为了咱们兄友弟恭......”
“......”
许明语投降:“等五妹妹醒了叫我。”
喜珠眉开眼笑地为他掀帘子称好,又担心外屋冷清,给他烧了炭火。
外面的风把光秃秃的树枝吹得摇曳,湖上面灰蒙蒙的,天色也灰蒙蒙的。
青黛喝了药,微微有些发汗,严严实实地被捂在被窝里。像只小猫似得呼噜呼噜地呼吸,睡得很沉。
许解言在这里也无事,吩咐几句好生照顾,要什么东西去他那里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