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提倒好一提就戳到的忠毅伯的痛处,提醒了方才那件事。
“你是怎么冲撞了柴小衙内的?”
元宴傻眼了,没想到引火烧身了。她早就把这茬给忘了,眼下也只好胡乱说了几句。没敢说鞭马的事情,怕挨父亲的打。
钱氏听到略过了许多中间步骤的话,脑海里竟认为是柴小衙内蛮不讲理,故意欺辱她的元宴。
忠毅伯思索再三,坚定地开口:“你也去祠堂跪着。”
元宴心里叫苦不迭,她已经按最轻的来说了。她心里毛毛的,祠堂里还贵了一个像发了疯似的青黛,自己脸上还火辣辣的痛。
钱氏不忍心女儿受这个罪,开口劝忠毅伯:“郎君,元宴才刚醒。今天都吓坏了。况且,这分明是那柴小衙内蛮横不讲理。”
“妇道人家懂什么!”忠毅伯呵斥道,不管元宴是有多无辜,只要是冲撞了柴府,他就不能包庇女儿。现在主动罚总比柴府找上门来有些脸面。
况且自己女儿什么样他不知道嘛,元宴这种娇生惯养的脾气,能这么轻柔的处理这件事嘛。
“要不是她现在刚醒,我都要拿鞭子抽她了。”忠毅伯威胁着,示意她去祠堂跪着。
元宴求助地看着母亲,央求道:“母亲,我害怕。”
钱氏被忠毅伯抢白了一顿,有些没脸,气道:“那就让那小蹄子出来跪,元宴怕她。疯子一般,郎君心肠好,什么人都往府里接,却不知道她是发什么疯。”
大冬天的,北风呼呼地吹。
让她在外面跪一夜,冻死了就更乘她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