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莽莽撞撞的王妙姿是不是还在夫子的课上笑了出来,却没有找到别人愿意为她挨板子。
小姑娘愣愣地,一声不吭地坐在椅子上。以前过得并不好,李氏也经常打骂她,她总吃不饱。
她有时候赌气地想,要是能离开这个魔窟,她会有多开心。
可是现在发现,其实也没那么开心。
被锦衣玉食地包裹着,她现在的处境就是在棉衣里裹了一层细针。
暖和的时候,也给她留了细密的针眼。
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只有在穿衣服的人才知道有多么艰辛。
没多久,她看见那柴墨初被架出来,哎呦哎呦地哼唧着离开了。柴馥跟在自己这傻哥哥后面,突然又停下。
魏子梦倒吸一口凉气,和她咬耳朵:“是冷面君,柴馥的哥哥。”门口站了一个穿着深衣的少年,背对着青黛,但是站得笔直。
他的衣裳一丝不苟地,连一个褶子都没有。
那是左敬门的嫡长子柴非已,青黛初见他,就感觉到一股老学究的严肃模样。
本来还哎呦叫唤疼痛的柴墨初见了自家板着脸的哥哥,瞬间没了声,腿也不瘸了,腰也不疼了。
二世祖最怕他这位哥哥,柴门的规矩一向是长幼有序。长兄如父,柴非已比文昌公对他还严苛。
他老老实实地鞠躬行礼:“哥哥。”
柴非已手负在背后,站地笔直。
“废物。”
一向冷然的哥哥丢下一句嘲讽的话,轻飘飘地离他而去。
柴小官人心里苦啊,他抹抹泪,再不敢叫小厮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