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半倚在石栏上,面色冷漠,一声不发地看着远处的铃铛被风吹得乱晃。
与周围孩童青涩的面貌截然不同,他显得更加沉稳。
突然似乎感觉到青黛在看他,柴非已抬眸幽幽地看她。
青黛像是被蛰了一下,慌乱往别处看了。
魏子梦扯她袖子:“柴馥的哥哥好可怕。”
她忙不迭送地点头,明明他也没做什么啊,就是感觉汗毛倒立。
似乎孩子们都怕他,离他远远的,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像一个将士。
何夫子好生交代,终于把柴墨初这尊大神给送走了。擦擦汗搂着袖子走回来教书。
他显然心神不宁的,回来时还被门槛绊了一下,惹得一些孩子哄笑。
何夫子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也不敢去看那些孩子,低着头迅疾地走。
柴馥显然也和她三哥回去了,半天不见她过来。魏子梦巴巴地望了许久,才失落地低下头。
要说上课,青黛又皱起了眉头。
这何夫子性格软弱,又怕得罪世家,看见孩子闹也只当做不在意。下面孩子的讲话嬉闹声都盖过他的讲课声了。
青黛嗡嗡地听了许久,只在吵闹中听到依稀地几个字。
更有甚者,还当众丢起了笔头。蘸着墨水的笔四处丢,惹得许多娇俏的姑娘们惊呼。
何夫子仍是低着头,念着课本,唾沫横飞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魏子梦生怕那些墨水弄到自己身上,拿着书当盾牌,一惊一乍地躲着。
她尖声拍掉两个,又怕又兴奋着。
这哪是念书,青黛扶额,这是打马球吧。
突然一个笔头箭似的,朝她飞过来。
青黛心道不妙,灵巧地往旁边一躲。还没当她松口气,就听到后面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