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她,柴墨初的眼皮就跳了跳,脸上五官都在疼。
他哆嗦着指着她,叫道:“是你!”
元宴看到这鼻青脸肿的脸,吓得后退几步。她并没有认出来他就是早上那个被她用鞭子惊马的人。
“你就是早上那个人!”他本来想骂些话,但是对方是个白净的小丫头,生生把那些勾栏市井里的浑话咽进肚子。
可元宴并没有领情,捏着衣袖:“哪里来的叫花子。”
柴墨初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叫花子?
他被这人气得头发昏,挥手:“我改日找你算账。”顶着一头淤青被小厮搀扶了出去。
元宴不明所以,嘴里嘟囔着,毛病。
知道后也被吓到了,自己早上冲撞的竟是柴府的小衙内。她心里不安,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遭。
嘴里埋怨青黛:“你怎么不拦住我呀。”
她内心纠结,想到早上自己无礼,左敬门虽然败落些,但是盛气不减,连太妃都惧怕这族的势力,想方设法地剪掉枝叶。
青黛听到她的埋怨,大有想把事情过错推倒自己身上的势头。
她在忠毅伯爵府这些天也不是白呆的,四两拨千斤道:“四姐姐在怒头上,连婢女都打发卖了,我如何敢拦姐姐啊。”
元宴傻了眼,想到早上被自己卖了的婢女。
她跺脚道:“谁知道他是......他是......”
青黛被魏子梦拉得远远的,魏子梦生怕她又被这难缠的姐姐给赖上了,惹得元宴一顿白眼。
何夫子完全都慌乱了,也不理会其他学生,围着柴墨初转悠。青黛觉得无趣,还不如以前在那破旧的草屋里听史夫子讲书呢。
她这样一回想,竟有些与年纪不符的感慨。
不知道弟弟怎么样了,她离开前弟弟只是对她笑,还不懂离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