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感觉门前的光亮似乎被挡住了,在魏子梦絮絮叨叨地讲话中。她抬头看了看,隔着一层薄薄的帘子,她隐约瞧见一个人被其他人架着。
柴墨初哼哼唧唧地,最近出门都没瞧黄历,本来恢复了些。
今日又被一个黄毛丫头冲撞了,愣是甩了他的马一鞭子。他的马车一下子冲出去,把他摔得够惨。
他现在鼻青眼肿得,头上还在渗血。本来俊美的容颜也被摔成了肿烂的桃子,更惨地是他的手被那发疯似的横冲直撞的马给冲了一下,像是断了,摇摇地挂在肩膀上。
何夫子被他的惨状吓到了,心道左敬门家的小官人摔成这个样子,那文昌公岂不是要把他给掀了啊。
于是哆哆嗦嗦地看向青黛:“去叫人请大夫。”他这时已经糊涂了,哪里想到青黛还是个姑娘家。
青黛也没有多想,拎起裙摆就往外面跑。出门前看到了那摔得鼻青脸肿的柴墨初,果真一脸惨象。
但是见到光鲜亮丽的小姑娘跑出来,仍不忘风度翩翩地摇着扇子咧着一口白牙,笑得像个煮烂掉的猪头似的。
青黛极度嫌弃地噫了一声,跑开了。
跟在她后面的魏子梦更是对他一脸不屑,柴墨初的肿掉的笑脸僵住。缓缓看向自己的小厮:“我现在很难看吗?”
一向自负俊美的柴墨初,平生第一次遭受到了打击。他全然不在乎摇摇欲坠地胳膊,坚持要去井边瞧瞧自己的脸。
何夫子抹抹额头上着急的汗,劝说道:“井水不干净,照不出来的。你先回去,先躺着。”
奈何柴墨初对自己的美貌异常执着,哆哆嗦嗦地挪到了井边。不出所料,一声哀嚎从他喉咙里发出来。
他绝不会饶了今天那个黄毛丫头!
柴馥拦住要外面跑的青黛,又好气又好笑:“这是什么话,哪有让做姐儿的出去抛头,这么多小厮他偏偏瞧不见。”
于是随手指了个小厮,让出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