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宴看也不看她,撇嘴道:“快些走了,晦气。”
那婢女被马车夫叉下去,她凄厉地嘶吼,膝盖被两粗鲁大汉拖下去,摩擦着地面,刮出两道血痕。
青黛在后面车里听到了她的哭喊,但很快就戛然而止了。
马车又缓缓动了起来,听到车轱辘的声音,青黛微微打了个寒颤。
她想起初进城时,那些要被卖的孩子,像是一块串起来的肉,被牙婆牵着。
可兰神色如常,这样的事情在像忠毅伯爵府这样的高门贵府里稀松平常。一个人或许还没有一只雀儿鸟儿珍贵,元宴的小珍珠鸟还好吃好喝供着呢。
这件事情就像一个简单的插曲,很快元宴就把它忘了。
青黛拜过先生后,乖乖坐在位子上。她看见那胖胖的魏子梦向她招手,她起初还没太认识,这小丫头几月不见,又胖了一圈,下巴肉嘟嘟的。
魏子梦的母亲丰氏站在外面,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吐着舌头,和青黛咬耳朵。“我哥哥前些日子在学堂把柴府的小官人给打了,被先生训了回去。今日,我母亲过来为他说情的。”
青黛望去,果然瞧见一个高挑的男孩站在外面,一脸不耐的模样。
她好奇地问魏子梦:“你哥哥为何要打这柴府的人啊。”
魏子梦素来怕这位脾气极差的大哥,但是也是对自己哥哥无条件地崇拜。
拍着胸脯保证:“定是那人做了什么坏事,我哥哥看不下去了。”
但是声音愈来愈小,原是夫子进来了,魏子梦还冲她比划了个拳头的模样,说明自己哥哥的年轻有力。
外面的少年走进来,他的脸上仍有淤青,嘴角也破了一块,略有些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