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一提到此事,夫人就跟丢了魂去了,张彩姑倒没有再继续下去。她扶着秦霜璐,安顿好她,缓了老半才吭气了。
“夫人,王雪琴自然是死了,可那丫头要真是见到了王雪琴的话,事情就奇怪了,莫不是这府里头来了熟人……”
秦霜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琢磨一二,怎么都想不出来可疑之人,整张脸阴沉沉的。
“嬷嬷得倒是有道理……”
“可熟人……不能……府里头大大的丫鬟、家丁都是经过严格审查的,祖宗八代都要翻出来,更别提那些碍眼之人早已经变成堆堆白骨,怎么可能还有熟人。”
张彩姑不觉是事,安慰着有些心慌的夫人,直言胸中所想:“行了,咱们想是想不明白,老奴倒是有一注意,把那丫鬟喊来问问不久真相大白了。”
素来沉稳的秦霜璐,一触碰此事,不知怎得就沉不住气来,顺势就吩咐着:“不错,我们可以去问问那丫头。事不宜迟,张嬷嬷你这就去办吧,无论用什么办法定要敲开那贱婢的嘴,知道吗?”
“知道了,夫人放心,老奴出手还没有那撬不开的嘴巴。”张彩姑眼神闪着厉色,躬身回着话。
“行事心些,可千万别露出什么马脚。”
“是,夫人,您好生歇着,老奴去去就回。”张彩姑点这头,转身朝着前堂又去,顺着门道直勾勾地出去了。
听着那咯吱得关门声,秦霜璐知道张彩姑离开了,丫鬟梅子得了吩咐进来收拾破碎的杯子,伺候着夫人在榻上休息便也离开了。
躺在床上哪里睡得着,秦霜璐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翻来覆去心里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脑袋里头翻来覆去想着近来发生的事情。念着胡申叮嘱的事,忽然之间一种可怕的念头不断得催促着她,似乎一切都想明白了,裙也不再害怕,静静得等着张彩姑回来。
离开西院,张彩姑带了几个心腹朝着青草堂的方向去了,挑了平日里头跟樱歌走得近的下人,想办法将人悄悄掳来。
“嬷嬷,人带到了。”两个下人扛着一个麻袋进来,随手扔在地上,恭敬地跟张彩姑些话。
“放她出来吧。”
“是,嬷嬷。”
刚刚脱掉麻袋,卸掉那塞外嘴里的布块,樱歌那丫头瞧着对面是张彩姑,心里头紧张起来,肆意得狂叫:“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把我绑到这里来。快放开我,放开我。”
“叫呀……你叫呀,在这里无论你怎么喊都不会有人听见的,千万不要白费力气。”张彩姑上去就是一巴掌,用手捏着樱歌的脸,冷冷笑道,“樱歌,你个贱婢乖乖的听话,嬷嬷我不定还能放你一马。”
“樱歌知错,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嬷嬷,还请饶了奴婢,一切愿听从嬷嬷差遣。”樱歌被眼前这阵仗吓到了,拖着地,拉着张彩姑的腿祈求着。
“松开手,不用做牛做马,只要老老实实回答本嬷嬷几个问题就行了。”张彩姑撇嘴一笑,饶有兴趣地道。
“樱歌定老老实实回答。”
“很好!”张彩姑拍手,示意,“你们两个把人给我拉进来。”
“是,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