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门,秦霜璐怒气冲冲,吹胡子瞪眼得坐在内室的椅子上。她捶胸顿足,拿起桌上的茶杯愣是一个重摔,“咣当”一声碎成一地,嘴里头发着怒: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看来本夫人处处忍让,竟让那丫头得瑟的险些要翻了,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她……”
“夫人,且息怒,气大伤身……”
张彩姑让梅子一众热在院子里头候着,她关了门才进来,瞧着慌乱一地的样子,凑了上来,宽慰着话。
“张嬷嬷,没见刚才那丫头嚣张的样子,真是翅膀长硬了……”秦霜璐心里头憋着气,一时半会消停不下来,朝着张彩姑就是一顿辞。
张彩姑倒了杯谁恭敬地递给秦霜璐,脸上洋溢着幸灾乐祸的笑意,缓缓地着话:“喝口水吧,有什么事情告诉老奴,再了那都是没有几日活头的人,咱们跟她有什么置气得……”
秦霜璐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念叨着:“张嬷嬷,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你知道刚才那丫头了什么话吗?”
“什么话,夫人来听听。”张彩姑心里头咯噔一声,追问。
“那丫头竟然问本夫人,她娘王雪琴的是死是不是跟我有关系?”秦霜璐眼神犀利,若有所思地声地嘀咕。
张彩姑诧异地打了个颤抖,满脸的局蹙,眼珠子滑溜溜的打着转,看起来有些着急:“什么?夫人……不,她不可能知道什么得,定是瞎的……”
秦霜璐越想越觉得可怕,脸上散发暮色的阴沉,人看起来像是受了惊吓,眉头紧锁,眼睛瞪得圆鼓鼓,来回踱着步,起话来倒显得头头是道:
“不,空穴来风必有其因。”
“张嬷嬷,眼下是关键时刻,万万不能掉链子,还是要心些的好。如今想来,难怪这丫头近来越发诡异,事事、时时都在跟我们期盼背道而驰,表面上看着对将军毕恭毕敬,多半是想先稳住我们,谁知道她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准,先前来找本夫人自己要离开佟府有可能是个幌子,用着诺儿威胁我,倒也不是什么善茬。”
恍惚之时,此话就像警钟长鸣不断敲打着张彩姑,沉默少顷,周身打了个机灵,似乎找到了什么端倪,急切切得迎了上来:
“听夫人此言,老奴倒是想起一事来,那丫头曾三番五次偷偷跑出府,咱们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事,莫不是跟此事有关。不知夫人还记不记得,择选赛前夕,那丫头半夜三更得给晕了过去,贴身伺候的丫鬟樱歌了句什么话?”
“樱歌,那下贱奴婢了什么?这两日俗物缠身,夫人我还真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秦霜璐摇着头,倒不觉得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了什么,难不成嬷嬷发现了什么线索。”
“可不……那丫头……夫人……夫人……姐在跟夫人话……”
“什么……不可能,王雪琴已经死啦,她已经死啦……”一听这,秦霜璐仿佛见了冤魂,摇着头,喊道。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