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结束,太后离开后,勤王当着全府人说了一句,“勤王府没有王妃!”
此时,澄初已被人牵引着带入了新房,当然没有听见他说的那句话。
“这是新房?”秀萝夸张地长大了嘴巴,叉腰环视着四周的环境,想着她们也没期望是曾经在太后寝宫的天堂条件,可也别是柴房吧。
“快,替我把这劳什子拿下来。”澄初坐在梳妆台前,指着头发上的凤冠,对这环境丝毫不以为意,现在的她快被千斤重的凤冠逼疯了。
秀萝嘴上嘟囔了几句,但三两下就把凤冠拆下,故意调侃道:“多少女子梦寐以求嫁入皇家,盼都盼不来这东西。”
“给你,你可愿意?”澄初脱下外袍,边吃糕点边说着。
秀萝连忙挥了挥手,说道:“秀萝无福消受。”
“公主,亏你这会还能笑得出来。”秀萝翻了一个荔枝大白眼,一边替她收拾好衣袍,一边说道:“这哪里是新房,柴房还差不多。”
“秀萝,这可比新房自在得多。”澄初偷偷笑着,如果勤王对她眼不见为净,那她可就离自由更近一步了。逃离了最森严的皇宫,一切可就容易多了,人嘛,总得乐观一点。
秀萝扁着嘴,双手一摊,道:“虽然是这样,可这条件也太过分了,不管勤王认不认,你好歹也是北漠的公主,这里就像是婢女的住处。”
“大概就是。”
“什么?”秀萝伸直了脖子,狐疑地问道:“勤王这么嚣张,太后不会怪罪吗?”
澄初挑眉:“太后的目的达到了,至于勤王怎么对待我们,此后都是勤王的事,太后最多该出面的时候才会出面吧,顺便收收勤王的脾性。”
勤王若是能不理睬她,这样倒是澄初最想要的状态。
虽然澄初不明白勤王为何如此厌恶自己,政治联姻那么多,他们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秀萝似懂非懂地点头,豆蔻的年纪应该天真灿烂,却在这深宫中承受着不该承受的重。
“连火盆都没有。”秀萝呼了口气,搓着小手。
澄初略一思考,想着秀萝的脑袋不能受寒,若是受寒就会疼得不行。于是她说道:“明天去管事那里多拿几个火盆,再多要些碳来。”
“好的,今天就将就一下吧。”秀萝说着。
澄初微微一笑:“要不要一起暖被窝?”想到以前在北漠,她们经常在被窝里睡觉,看星星聊些奇闻异事。
秀萝开心地点头,忧思忡忡的黑夜因旁人的温暖,而变得心旷神怡。
翌日,太阳露出微光,树木和假山,鸟鸣和白云,泥土和湿雾,一片和谐。
“公主,快起床啦,我听闻宫外有个特好吃的酒楼。”一大早,秀萝打开房门,兴高采烈地拉澄初起床,许是离开了深宫,兴奋地不行。
澄初从被窝探出脑袋,调笑着说道:“好吃的酒楼?我可没听过有酒楼是可以吃的。”
“公主,你取笑我,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秀萝端了盆热水,放好后说道:“不过,公主,我刚听闻昨夜太后发怒了。”
澄初舒服地升了下懒腰,然后披上里衣,从床上坐起,“为何?我猜不会是因为勤王闭门不迎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