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镶轻扭眉,有点不明白老人的意思。
“即是小娘子可还寻得到回家的路?”
擎镶这下听明白了,连忙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找得到,就算找得到她也不要回那个地方去了。
“小娘子能否让老身瞧瞧你的手?”
擎镶伸出手,看着祁妪将她的手翻过来翻过去的瞧了又瞧,心里着实奇怪。
“老身与风儿在此相伴了六年,该来的还是躲不过的,如今时候也是到了,一切看各人造化了。劳烦小娘子在此等候,老身去将药寻来。”
老人站起身,背却驼了起来,似乎整个人突然之间老了十岁。
擎镶皱了皱眉,只觉得一头雾水,根本没明白这祁妪到底在说些什么。只能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等着。
老人先端来一壶水,随后将药送来,却再不见人影,她又不敢乱走,生生在屋里坐了几个时辰。
屋外太阳火辣辣的,照得整个堂中亮了好多。应是晌午了,从外面飘进来阵阵饭食香。擎镶咽了咽口水,摸摸瘪着的肚子,再次向门口看去,心里郁闷,这祁风怎还不见回来。”
“大母,我回来啦。噫?小娘子你还在呀?”祁风挠了挠他的脑袋,似乎是有点羞涩。
擎镶快步向他跑去,站在他身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祁风呀的一声:“都晌午了,我先去做饭。”
说来奇怪,擎镶觉得自己肚子现在饿得咕咕叫,第一次这么想吃东西。
擎镶跟着他进了灶房,很自觉的走向灶台生火的地方。
“小娘子,你先去堂中坐着,我会做饭,一会儿就好。”祁风一阵窘迫,看得出来他不怎么会与人交谈。擎镶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开始生火。
在梦里她什么都会做,这点小事难不倒她。
祁风见姑娘不理自己也识趣的不再说什么。
待将午饭做好后,他向左手边的一间茅草屋走去:“大母,吃饭啦。”他推门进去,没人,他皱眉向屋里走去,看见大母床上放着一张纸。祁风将纸拿了起来,片刻过后他红了眼眶,向外跑去,整个院子他都找遍了,屋子里也没有。
祁风跑出家门,四处寻找。旁边住着的王大娘子摇了摇头,大声说道:“祁风,你大母也许是出去别人家里戏耍了,别急啊。”
左邻右舍都知道祁风和他奶奶一起住,他的阿爹阿娘不知道在哪里,祁大母刚来此处时就说过她在这待不了太久,迟早有一天要离开。看这样子,祁大母怕是离开了。
“祁风谢过王大娘子。”祁风哑着嗓子,语气哽咽,失魂落魄的往家走。
擎镶站在门口张望祁风,见他回来松了口气。
祁风擦了眼角的泪,对祁擎镶说道:“小娘子,先吃饭吧,吃完饭我送小娘子上路。”
擎镶忐忑的看了眼祁风,挪着步子走向堂中。吃了午饭后,她紧紧跟在祁风身后,看着他收拾包袱,将要用的东西一一装进用来背的篓子里。擎镶嗓子可以说话了,但是她早已经习惯了不说话,静悄悄地跟着祁风进进出出。
祁风将鸡鸭送给了王大娘子,王大娘子家养了三头肥猪等着过年杀。祁风将鸡鸭下的蛋装捡好,准备路上给擎镶吃。
“小娘子,大母让我送你去京都,索性这里离京都并不远,赶路两天便到了。你可有要买的东西?”祁风将门落锁。
擎镶摇了摇头,亦步亦趋地跟在祁风身后,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在祁风家门口醒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祁风,更不知道祁风的大母去了哪里。
不知道祁风为什么要带她去什么京都,但她知道她现在只能跟着祁风。
祁风见此也不说话了,两个人静静的上路,一路上平淡无奇,却也让擎镶长了不少见识。
祁风对她很好,很照顾她,多少让擎镶感觉到了些许温暖。
夜晚歇在一间略显破旧的庙里,吃了些干饼子,擎镶就打起了瞌睡,一不留神就滑入梦乡。
第二日,天还未亮二人就收拾上路,要赶在天黑前到城门。
终于,两人进了城门。祁风松了口气,领着擎镶熟门熟路的走着。
擎镶左右打量着,都是很古老的建筑,青砖红瓦,街两侧小商贩摆着摊高声吆喝着,店铺更是琳琅满目,脚下的路修的很宽,中间较两边略高,应是为了去水设计的,观这路的大小应是能容下三辆马车。
擎镶抱紧胸前的包袱,紧紧跟着祁风后面,街上很多人,一不小心就得跟丢。时不时还有尊贵的马车通过。
“小娘子,前面不远处就是祁府了。”祁风在前头念道。
擎镶不说话,仍然四下打量,她一人无牵无挂,身上更是没有钱财,祁风将她带去哪她也不在意。
不一会儿,一座威武雄壮的府邸跃于眼前,府邸前有九开间(九级台阶),看来这里住的是个国公或者郡公啊。
祁风上前敲门,不一会儿一位奴才打扮的人探出头:“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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