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镶睁开眼时就看到形形色色的人在喧嚣非凡的大街上来来往往,街两旁的摊贩卖力地吆喝着,着实热闹。
她不由得抚了抚额头,思考为什么又回到这条古街了。
好一会儿她才跨出一步,却又转到了高科技发展鼎盛时期的陌生世界。
她站在落地窗前眯着眼,看着夜晚中的更加生动的世界。
多久了?反复做这个梦已经很久了。她在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穿梭,她不用吃喝,不用休息,像一缕孤魂,漂浮无根。
没有人看得见她,没有人能告诉她究竟怎么了。她生不似生,死不似死,游游荡荡,似梦中又似身死之后。
应是过惯了这种生活,她根本记不住人和事。
她也曾努力去想自己为何会困在这里。
但每每脑中金光一闪而过之时,她犹如被人用铁锤狠狠敲打着头一样。剧痛让她不敢去深究这一切的原由。
“...也许会悲哀几辈子呢。”擎镶扯了扯嘴角。
突然,天边传来一阵轰隆。她闻声转过头去,双眼木讷地瞥了一眼,陡然间却大惊失色。
她慌忙地拔腿就跑,不知道为什么要跑,但是她控制不住心中的害怕,本能地向远离那天边的地方跑去。
忽然间她脑海中画面叠拥而至,黑暗铺天盖地地袭来。擎镶一声尖叫晕死过去。
……
“小娘子,醒醒,小娘子。”
擎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面前几个人影摇摇晃晃弄得她头晕,她又闭上眼。
“小娘子,你倒是睁开眼呀,你怎好躺在这儿。”人影继续念叨。
祁静瓖忍受不住念叨,再次缓缓睁眼,黑眸眨了眨,这才看清面前的人。就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刚才花眼看成几个人了。
他上身套一灰色对襟半臂,里面是白色的衫襦。头发似书生般梳着,面目清秀,从耳后往前掉落的一簇青丝,为他增添了几分柔和。
“小娘子,你这是怎么了?”少年皱着眉头,见着擎镶上下打量自己,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刚一开口,擎镶就觉得喉咙一阵撕疼。想来是前面尖叫伤了喉咙,她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意思不方便说话。
少年哦了一声,这才想起什么来,忙往屋子里喊了声:“大母(祖母),门口有位小娘子。”
擎镶愣了愣,原来这是他家呀。擎镶往少年身后扫了眼,身后背着背篓,他这是要上山?
不一会儿,一位老人家杵着拐杖走了出来,边走边应到:“风儿,门口怎会有位小娘子?”
走近了,擎镶才看清这位老人,下穿了一深青色长裙,腰系卡带,上身则是深碧色窄袖衫襦。虽然杵着拐但看得出来精神很好,身体也是康健。
老人眯了眯眼,将擎镶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风儿,你自去上山,家里不必担心。”
老人微微皱着眉:“小娘子看着不像此处的人,若是不嫌弃就进来歇歇。”
擎镶慌忙从地上起来,粗手粗脚的拍了拍身上的灰。
被唤作风儿的少年对着老人点了点头,似是不放心般,又对擎镶说道:“小娘子,你莫怕,这是我大母,你进屋里喝口水歇息一会儿吧。”
“大母,那我便先上山了。”少年说完,行一礼。没等擎镶开口就匆忙走了,看来他上山是有什么急事。
擎镶看着少年的背影越走越远,直至再看不见,才转过头望向眼前着位老人,少年是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心里感触颇深。
“小娘子,可还能走动?”老人问了句,不待擎镶回答又说道:“随老身进屋吧,屋里尚有热水。”说完就先转身进了屋。
擎镶跟上,黑眸将此处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几间再简陋不过的茅草房,用泥围了墙,再用篱笆圈了鸡圈鸭圈,虽是简陋了些却井井有条,并不如梦中的那些农舍一样杂乱无章,此间屋一眼看去整洁极了。
她跨过门槛,穿过前院,眼珠子不断乱转,院内的布置一目了然,她耳朵微微抖了抖,不远处似乎还有猪的哼哼声。
她进屋随着老人坐下,有些局促。她在似梦非梦中活了那么久,她能见到所有人,能听到所有人说话,但能听到她说话的人寥寥无几,能交谈者更是少之又少。刚才她听到男子似在与她说话时着实有些惊讶。
“小娘子,唤我一声祁妪(妪:年老的妇女)就好。你先前见到的小郎君是老身的孙子,姓祁名风,家中行第为三。适才可是他将你唤醒的?”老人和蔼可亲,说话透着一股不寻常的书香味气息。
擎镶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摇了摇头。
“小娘子这是喉咙伤着了吧,这也无碍。老身随便问问你,小娘子倒不用出声。对了,老身家里倒是有一瓶治疗喉疾的伤药,待会儿寻来于你。”老人低下精明的双眼,似乎是轻叹了声。
“小娘子不是此地人吧?”老人看到擎镶点头后又问道:“可是遭遇不测匆忙行至此处?”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