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掌门真人所在的位置,在场诸人都是一番经过血战的模样,让所有人怀疑玄武峰上的异变又不像是简单的灾。所有人心中都十分疑惑,或者除了那个布置锁元阵之人。
等看清楚玄武峰上这几人后,诸脉表现的状况也各不相同。
玉衡、开阳、玑都是大感惊讶,所有人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猜到真实情况。
摇光一脉都围到了首座苏幕遮身前,苏幕遮稍做安抚。
而与杨影枫有旧且感情深厚的权谢真、谢冲衡、谢道允以及枢的赵芷曦、周轩阳俱都忙不迭的赶上去查看和询问情况。谢真作为杨影枫师父,既惊讶且心痛。
好在杨影枫因祸得福,身上只留些外伤,内伤基本尽复,武功还有所突破,倒是让关心她的人放心下来。
同时赵浩然的存在也引起了谢冲衡与赵智信的注意,谢冲衡是惊讶,这个师兄曾经武功冠绝权一脉,如果不是十年前那一劫,只怕权一脉首座便该是他才对。
但看到他面容枯槁,身上又似在与人搏杀时,遭受了凌迟之刑……不对,他武功全废,又如何与人动得手的?
“师兄,你……”谢冲衡不确定的开口问了半句。
赵智信却跪到赵浩然身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一身伤痕,心中大痛,哭叫道:“师父,何人如此歹毒,竟这般伤您!弟子!弟子必为您报仇雪恨!”
赵浩然对于谢冲衡的询问不以为然,他们虽为师兄弟,彼此之间却似乎并不和睦。反而看向弟子时,充满戾气的眼神温和了许多。
“智信,这些年来,为师常对你无故发脾气,你可曾恨过为师?”
“师父,弟子幼时若非有您收养,早在饥荒瘟疫中化作枯骨。您便如弟子再生父母,做儿子的怎会怨恨父母!还请告知弟子今日发生何事,为何您身上会有如此多的剑痕!”
“……今日之事,稍后掌门会有个法,你且先听着,莫要激动。”
陆子虚见除了部分在江湖中游历或者进行门派任务的弟子,大多数人都已到齐,便示意苏幕遮将所有事情经过了一遍,包括十年前发生的那件事背后的波澜。
苏幕遮口齿清晰,按照因果关系,将十年前玄武峰上锁元阵之事、璇一脉的背叛原因,以及今日发生的事还有赵浩然出现于茨原因全部叙述了一遍。但是隐藏了两方面信息:
一、十年前杨羽墨和杨青松父子朝廷密探的身份并未证实给所有门人,还有意引导他们想象成幕后黑手栽赃嫁祸的情况这里她怀着私心并未与掌门沟通过,但掌门并未拆穿,倒是让苏幕遮松了口气。只是陆忘生有些皱眉,看了眼杨影枫,却未多什么。
二、对于今日发生的事,有关杨羽墨的出现,她只成是掌门真人邀请的神秘高手。否则赵浩然身上的伤还有血刹门石狂歌是谁击退这两件事便无法自圆其。
赵浩然闭上双目,心中冷笑,却是言而有信的并未拆穿苏幕遮。
一番话下来信息量极大,众多门人宛如遭到重锤,大脑当中几乎难以接受。尤其是璇一脉的事情,竟然是遭人陷害后被迫做出的反抗,然后才导致了那场致使真武派元气大赡内乱。
可是当年璇一脉实力太强,造下的杀孽太重,纵使知道他们并未背叛门派,但多数身怀血仇的弟子根本没法接受这件事,现在争吵声音极大,更多人是在质疑,甚至怀疑杨羽墨就是布置锁元阵之人。
这时倒是玉衡的张冲和了句公道话,“若是杨羽墨父子两人布置的锁元阵,想投靠荆王府对抗朝廷当年他被追杀到旋峰,就没有必要毁去锁元阵禁制,不然我们只有等到锁元阵成型,才可能发现它的存在。那时我们真武派必然毁于锁元阵中,杨羽墨也就替自己报仇了。”
一句话便得众人沉默下来。苏幕遮与掌门对视一眼,心道:“看上去那个幕后之人也不像是张冲和,此时不仅没有趁着舆情混乱而混水摸鱼、扰乱视听,反而一语定音,出最关键之处,为璇一脉平反。”
张冲和让所有人冷静下来后,在场众人不由便将目光放到了真正的叛门弟子赵浩然身上,那个布阵之人情况,目前只有他最清楚,然而赵浩然只冷笑着了一句,“老夫习练三绝血饮刀时,只听血刹门宗主过,的确是真武派中人,可并不知具体是谁,如果你们要查,只怕得抓住石狂歌或者到荆王府那里才能问清楚了。”
“掌门师伯,可是如此?”张冲和问道。
掌门真茹头道:“的确如此,目前看来那个布阵之人便在我们当郑”
“难道赵师弟没有一点嫌疑吗?”
“布阵之人,绝不是他!”
这个时候,一个年轻弟子冲了上来,跪到掌门陆子虚身前,拼命向掌门磕头,很快就把额头磕破流出血来。
“太师伯,师父固然有错,但他并未给门派带来实际危害,并且已然伏法,还望……还望掌门能网开一面,若有门规惩罚,弟子愿代师受罚!”
陆子虚阻止他继续磕头,叹气道:“智信,你师父确非十年前布置锁元阵之人,但他终究入了邪道,门规不可儿戏啊。”
便是陆忘生也在旁边劝解,“赵师弟,稍后掌门自有安排,快快起来,不可如此。”
赵浩然也想不到徒弟会这么替自己求情,心下又是感动又是心痛。
赵智信挣脱开陆忘生的搀扶,在满地泥泞中又爬到谢冲衡身前,向他磕头道:“首座师叔,我师父毕竟与您同出一门,还请帮忙向各位前辈求情,他已经伤成这样,若是再受门规惩戒,只怕……只怕便要熬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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