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以来,真武派对江湖中的璇一脉传人极尽手段追杀报复,便如五年前和郑沐凡入迷仙阵的那两个璇一脉道长一样,皆死于真武派的追杀。
这种追杀对璇一脉是极其不公正的,便是在江湖上,真武派这种做法,却也颇受人非议,即便是寻仇报复,但始终不利于名门正派的名声。
听到陆子虚的这番解释,苏幕遮与陆忘生立刻想明白,称赞掌门考虑周到。找出凶手固然重要,但寻回公道岂非更加重要?
只是他们都忽略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十年来真武派弟子追杀璇一脉传人,并不是璇一脉单独受损。当年璇一脉实力在真武七脉中最强,即便流落江湖被真武派追杀,也往往能反杀甚至主动反制真武派弟子。
十年这么长时间下来,双方相互仇杀之下,积累的矛盾,并不可能因掌门一句话就解决。况且陆子虚并未提到如何与这些流落江湖的璇一脉传人相处的事情。
最后陆子虚才看向赵浩然,“浩然,你的武功资质在权一脉十二代传人中,也属顶尖,当年被杨羽墨重创武功尽失,虽然打击沉重。可你毕竟早入过先,心境上当远强于常人,为何偏偏学了血刹门当中的邪术?”
赵浩然靠在一遍的青石上,看着陆子虚半,他的眼神非常奇怪,既不是害怕也不是尊敬,嘴角略微勾起的笑容,似乎有种不出的味道,给了旁观的苏幕遮很深的印象。
“弟子心性不坚固然有错。可若是弟子武功未曾尽失,这枢一脉首座便也轮不到谢师弟了。自武功尽失后,除了一个亲自收养的徒弟,其他缺年奉承弟子有多厉害,后面踩低弟子便也是同样厉害,呵呵。长久下来,弟子便觉得这武林中,无论哪里,都还是一个强字了算,师伯以为呢?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到后面,便放声狂笑,而后痛哭哀嚎起来,“弟子如今这副模样,皆拜杨羽墨所赐!想想当年我只是依照本职行事,却又做错了什么?你们今日要为璇一脉沉冤昭雪,可是在弟子看来……这等血仇,不是几句话就能交待过去的,况且当年璇一脉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吗?”
陆子虚叹息一声,“真武派上下,多少人不与你一般同病相怜呢?可是踏出这一步,便等于叛门。为了你徒儿着想,你当真从未接触过那个布阵之人?这身邪功又是谁传你的?”
可能因为屡次提到他的弟子,又或者因掌门真饶威信,赵浩然这次倒是出了自己的经历。
原来他所习练的三绝血饮刀,是三年前出游荆州府城时,被石狂歌诱惑后所习。他的确没有与荆王府打过交道。对方当时只有门功法,可能需要比较大的代价,却能让他恢复部分功力,习练之后或许有复仇机会。
当时赵浩然正是人生最低谷时期,身边除了一个弟子以外,其他往日里需要奉承他的人,纷纷对他正面白眼相向背面嘲笑讽刺,甚至对他生活上的一些资源进行侵占。他却毫无办法,又屡见弟子为自己出头,常常逞强吃亏,这心里上造成了巨大落差,又觉对不住徒弟,又想寻找杨羽墨或者其他璇一脉传人复仇。一时忍不住诱惑,便学了这门不知名的武功。
等到习练到一定层次,赵浩然突然发觉以前精纯的内家真气变成了血气滔的邪功,彻底走向邪道。再加上忍受不住一些门饶讥讽嘲弄,在山门外悄悄杀掉了几个与自己有龃龉的门人,又正好被血刹门的人发现,对方口头上虽没有任何威胁,但赵浩然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能一条道跑到黑。
而这个时候,石狂歌就捡了十年前真武派那场内乱当中的部分真相告知给了赵浩然。如真武派锁元残阵的存在,以及布阵之人为真武派其他人,还刻意言明了璇一脉的无辜之处。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