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冲衡见到赵智信惨然模样,心下可怜,却并不太想帮他师父话,毕竟那个幕后之人,他师父并未出,谁也不知这是否为故意隐瞒,将各脉之间隔阂加深,难免互相猜忌。况且这样一个叛徒竟然出自他玉衡一脉,作为首座的谢冲衡只觉脸上无光,更加不想为赵浩然话。
而各脉弟子听掌门也确认了真正的叛徒就在这些门缺中,当下都是互相观察,总觉得叛徒就隐藏在中间。其中权一脉遭受的怀疑目光最多,谢冲衡却无法自证清白,确也是无可奈何。
谢真见状,却主动站出,对掌门躬身道:“掌门师伯,弟子认为赵智信所言有理。浩然师兄修炼三绝血饮刀,先三元尽损,伤势深重,已无多少时日,并且未对门派造成实际危害,何不宽大处理。”
陆子虚没想到谢真竟然主动求情,多少有些意外。
此时吴道玄却开口道:”谢真,门规森严,岂是宽大就能宽大的?他赵浩然真未对我们真武派造成实际危害?哼,记得去年发现的钱师弟和他门下弟子的几具尸体吧。便是我都常有耳闻,这几位似乎并不如何善待武功尽失的赵浩然啊。”
这一点之前苏幕遮并未细,此时见吴道玄质疑起来,本想言明的确是赵浩然所杀,但看见赵智信磕头磕得一脸是血的模样,却又不愿开口起来。
谢真眼神一凝,开口道:“吴道玄,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信口开河。”
赵浩然与赵智信都没想到首先愿意帮他们话的,竟然是极少打交道的谢真,都非常惊讶,且莫名感动。
赵智信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向谢真躬身行礼,而后对吴道玄道:“吴师叔,如果你怀疑我师父做下恶事,便也要拿出证据,怎可含血喷人?”
吴道玄自武功再无法突破后,心性就变得非常暴躁,最反感受到后辈质疑,听到赵智信敢这么对自己话,心中火气扑腾升起,“哼,你师父修炼的是血刹门邪功,正好去年在山门外就发现了那几位失踪弟子的尸体,身上伤势岂不就是血刹门的刀法所伤。”
赵智信指着吴道玄强辩道:“便是如此,也不能直接证明是我师父所杀!你还是没有证据,却是心思狠毒想致我师父于死地!”
吴道玄再压不住怒火,“畜生好胆,出言不逊还敢用手指我?!”
“你要致我师父于死地,难道还要我继续对你卑躬屈膝么!”赵智信咬牙倔强道。
吴道玄几次拳头握紧又松开,只是掌门就在面前,实在不方便动手,否则定要叫这子终身难忘。
苏幕遮和掌门再次对视一眼,掌门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苏幕遮暗道:“吴道玄这么急着想以门规处置重赡赵浩然,是想杀人灭口?为什么掌门觉得他的嫌疑不大?”
赵智信几番为师父争辩,算是把开阳一脉所有人都惹怒了。
这个时候赵浩然阻止下了徒弟,开口笑道:“智信,莫要和这种废物争辩,十年前他吴道玄心性便不如何,还自以为能与谢真比肩。殊不知你谢师叔是真正的厚积薄发,武功修为能达到今的地步绝非偶然。而他吴道玄顶多只能算是滥竽充数,便是当年杨羽墨没有废掉他丹田气海,他最多也就后大圆满,要突破先?呵呵。”
吴道玄面容冷了下来,“赵浩然,你死不足惜。”
“呵呵,吴道玄,其实你猜的不错,姓钱的那几个白眼畜生,便是老夫所杀!”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师父!”赵智信不可思议道。
“智信,师父知道那几个混蛋曾经故意针对过你,好在你很争气,以平凡的资硬是苦练得比他们强。不过他们仗着姓钱的在,常常侵吞你的习武资源。为师保护不了你,能做的就只有把他们赶尽杀绝,让他们再也欺负不了你。”
赵智信知道自己再也救不了师父,当下痛哭流涕,“师父,弟子这身武功练得再好,如不能奉养您安度晚年,却又有何用!”
然后赵智信回头跪着看向掌门,“掌门真人,弟子这条命是师父给的,若是要取师父性命,便连弟子性命一道取了吧。我们欠真武派的,能还的,现在就还,便从这身武功开始!”
他手心早就按在丹田上,此话刚完,掌劲透出,便击碎了自身丹田气海,吐出一口血染红衣襟,将全身武功尽废!
便是掌门也想不到这个普通弟子竟这般倔强,想阻止时已经晚了。
“智信!何苦如此,让师父一人承担便足矣!”
“师父,您的养育之恩,智信此生难报,只愿陪您到黄泉路上不寂寞了。”赵智信笑得十分释然。
“哈哈哈,好徒儿!好徒儿!为师此生做的最正确的事,便是收了你这么一个弟子,便是死也能瞑目……”
掌门真人听出不对,未免赵浩然心绪激动时出一些不该的话,先隔空一掌,将他师徒二人尽数击晕。
“幕遮,将他们师徒二人关进思过崖吧,等待后续处理。这件事不是今要重点处理的事。”陆子虚漠然道。
苏幕遮觉得掌门似乎与往日有所不同,却不敢质疑,只是点头称是。
陆子虚站在青石之上,俯视下方真武诸脉弟子,道:“相信诸位弟子都已明白十年前事情的经过,那么关于璇一脉的江湖追杀令,也该到此为止了。同时,我希望重建璇一脉,从枫儿开始!”
此时笼罩于玄武峰上的阴云终于彻底散开,空气中最后一丝阴冷也随风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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