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询的脸色很不好看,瞪了眼白夫人,“一天到晚没完没了,你和她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白夫人抖着手,“小孩子?你到现在还把她当小孩子?一个快十六的小孩子?一个目无尊长无法无天的小孩子?一个一言不合就下毒害人的小孩子?”
白询看见白夫人手腕的青黑,脸色瞬间更加难看,“白怜!你太放肆了!她无论如何都是你的母亲!你的诗书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
“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白怜笑眯眯地答道。
白询喘了口气,“白怜,不说其他,你就不为你自己想想吗?你舅舅为你付出良多,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还有,你生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吗?”
“我的生母?”白怜轻轻地重复了一遍,随即偏头轻笑了下,眼神渐渐变得幽冷,仿佛有寒焰在寂寂燃烧,“你在我面前提她?脸呢?不过想想,可能是两个杀人犯都在,无形之中就给彼此撑腰了?”
白询瞬间火冒三丈,抄起手边最近的花瓶就砸了过去。
白怜噙着一抹嘲讽的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劈哩叭啦的花瓶碎裂声响起。
白怜怔怔地摸了摸溅到自己脸的血,无意识地喃喃道:“二哥。”
白延卿抬手抹了一把往眼睛里流的血,不在意地笑了下,轻声在白怜耳边安慰道,“二哥没事。”
随后立刻昏了过去。
白询后知后觉,心头一阵懊恼,“延卿,你没事吧,大夫呢?快去找大夫。”
“不用了,我来。”白怜把白延卿扶到一旁的软榻,小心地拨开头发看了看,心头微微松了口气。
白询应该是收着力气的,所以白延卿的伤口虽然血流不止,看起来吓人,但实际没有多严重,不会留下什么暗伤。
白怜本想派人去取自己的药箱,犹疑一瞬,还是选择了自己亲自跑一趟。
白夫人接收到白怜不信任的一瞥,气得心梗,“她她那是什么眼神?”
白询头疼道:“好了,都闭嘴。”
“二弟怎么了?”白延钊裹挟着一阵冷风迈进暖阁,被满地的狼藉和一脸血的白延卿吓了一跳。
白询面色倦怠,“是为父失手打到了他。”
白夫人瞪了他一眼,“分明是那个不省心的丫头片子害的。”
白延钊沉默地点了点头,走到白延卿身边,“大夫呢?二弟没事吧?”
白询:“小怜看过了,没有大碍。”
白延钊点了点头,随后想起自己的来意,走到白询身侧,压低声音道:“城西有异,请父亲去书房详谈。”
白询神色一凛,吩咐白夫人看好白延卿,随后转身就往书房而去。
白夫人走到门边,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处,回头看了眼软榻昏迷的白延卿,眸光闪了闪。
“可怜的孩子啊,这逢年过节的,平白受了这么大的无妄之灾。”白夫人秀眉锁起,无奈地叹息道,“白怜一个小丫头,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延卿,毕竟伤的可是头颅。”
守在一旁的侍女小心翼翼道:“夫人若是担心,奴婢这就去找大夫过来。”
白夫人一脸担忧地点了点头,把屋内的下人都打发去寻大夫了。
少顷,暖融融的房间内就只剩下白夫人和昏迷的白延卿两人。
白夫人面无表情地看着白延卿苍白的脸色,眸中闪过一丝挣扎,“这是你非要挡在她面前的,怪不得我。”
白夫人从袖笼中取出了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颜色奇怪的深绿色药丸,向白延卿走去。
就在白夫人捏住白延卿的下颌、打算把药丸塞进他嘴里的时候
白延卿忽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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