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这边,得想想办法催着点儿。”郭知宜平复好了情绪,声音沉稳下来。
“欲速则不达,容易漏出马脚,郡君不可操之过急。”陆韶沉声提醒。
郭知宜揉了揉额角,“你说得对。”
她太焦虑了。
陆韶留意着郭知宜的神色,决定扯些什么分散郭知宜的注意力。
然而,陆韶想了想,无奈地发现最能吸引郭知宜注意力的还是那些惊心动魄的波诡云谲,“师屠那边传来消息,慕彦超多次暗中会见北汉派去的使者,已经下定决心起兵。”
郭知宜笑了笑,“慕彦超怎么比我还沉不住气?他手下兵力如何,粮草和武器怎么样?起兵进犯的第一个目标是哪里?”
“慕彦超正在招兵买马,实力如何,尚不可知。”
郭知宜垂眸思索片刻,“提醒师屠一切小心,还有,别忘了把师屠提供的情报及时告诉父亲,如果情势所需,可以适当地透露给高行周一些消息,但务必不可让人知道师屠的存在。”
陆韶颔首,“师屠虽然其他的不怎么样,但办事确实小心谨慎。”
“其他的?”郭知宜抬眼,“其他,指的是哪方面?”
陆韶一本正经道:“心性。师屠这才到兖州几个月,就成了泗水一带赫赫有名的风流书生,勾得泗水八艳尽数倾心于他。”
“你在羡慕?”郭知宜冷不丁道。
陆韶瞪大了眼,“怎么会?!”
郭知宜笑道:“我相信你。至于师屠的做派,很难说他是主动还是被逼无奈,换言之,风流就风流吧,不误事就行。”
陆韶抿唇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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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
雕梁画栋的府邸中张灯结彩,看去一派年节的热闹景象,但实际的气氛却是沉闷异常。
下人们战战兢兢,视线不敢乱瞟,大气不敢喘出,唯恐自己一个没注意惹恼了心情不好的主子们。
偌大的府邸里,唯一像是过节的人,大概就是白怜了。
白怜特意穿着鲜艳的新衣,脚步轻盈地往暖阁走去,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下去。
“你父亲被停职了,你很开心?”白夫人面若冰霜地看着白怜。
“没呀,我快难过死了。”
虽然嘴是这么说,但白怜脸的笑容看在白夫人眼里却是怎么看怎么欠揍。
“阴阳怪气,没教养的......”白夫人一恼,手就要给白怜一个巴掌。
但是她的手怎么都没有挥下去。
白怜用力地捏住白夫人的手腕,笑意不减,“教养?行下效,我没教养,那只能说明教我的人也没教养。至于打我,你可以试试打我的下场。”
白怜话音一落,白夫人忽觉一股灼烧感从两人皮肤相触的地方传来,她脸色一变,急急甩开了白怜。
抬手一看,自己被白怜捏过的手腕已是一片青黑。
白夫人气得眼前一黑,怒不择言道:“孽种!你竟敢对本夫人不敬!”
白怜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轻蔑一笑,“你可以再骂一句,我这个孽种就能让你开开眼界,见识见识怎么才算是真正的孽种。”
“你!”
“闹什么闹,还嫌不够烦的。”白夫人要说出口的话被突然出现的白询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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