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约也不是她一个人的想法吧?
下课铃终于打响,小应恍若未觉。看得出来不少同学都有点不耐烦,但小应一如既往得不做回事,保持着平缓的语速继续授课。
连赵眠都有些无法忍受了,手指轻戳了一下许迦,无声比口型:“都拖了超过五分钟了。”
早上还没有解决生理需求的许迦对此早就怨念深重了,但不想迁怒赵眠,她递过去一个安抚性的微笑:“应该快了。”
不可思议的是,这个时候李遇居然还大剌剌地打断小应的总结,提出问题。
不是啊大兄弟,你不能等小应下课了单独提问吗?非要引起公愤?
还没等李遇磨磨唧唧描述完一个跟课堂内容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有人已经“嗞拉”一声拖开座椅,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是林祯。
紧跟着的是傅汀,走的时候似乎还发出一个单音。
“啧。”
看到有人带头,大家也懒得再装模作样了,纷纷自发下课。
遗憾的是还没来得及感受小应的尴尬,许迦就迫不及待冲向了卫生间。
据说,小应当时在那杵了有一两分钟才黑着脸往外走,书都没拿。李遇还跑上去很没眼力见地追着问问题。
就这一件还算不得大事的事儿,就在高一(8)班埋下了“罪恶”的种子。
许迦跟顾矜吃完午饭,走在回寝路上,前面恰好是几个同班同学。
“你们听说了吗,双代会换选结果出来了!”
“校学生会?我们这届没几个人去竞选了吧?”
今年的高一虽是新学校的首届,不等于没有学校里没有高二高三年级。高二高三是学校的前身——一所私立贵族学校的最后两届学生。说来毕竟上两届的学生有一种被取代的感觉,新高一跟上面两届关系实在疏离。
因此,以高三为主要构成人员的校学生会,显然不在大部分新高一的考虑范畴中。
毕竟都不是自己人,何必去丢这个脸呢?
“这你就有点孤陋寡闻了,李遇去了呀!人竞选主席去了!”
“主席?他?搞笑的吧……”
“你不知道小应是校团委的负责人吗?还带过现在的高三!”
“照你这么说,暗箱了?”
“不然他怎么当上副主席的,一个高一的诶!成绩中等都没有,还长得……”
“我一直怀疑有两百斤。”
“我看不止呢。”
“哈哈哈哈……”
许迦和顾矜面面相觑,说是偷听,前面几位小姐妹实在是太肆无忌惮了啊,方圆十米都听得明明白白。背后议论不该小心再小心吗?
呸,应该说怎么可以在背后议论人呢?
许顾两人环顾四周,幸好吃完饭够晚,过路人寥寥无几。
一回寝顾矜就小心翼翼掩门,魏宁已经在床上休息了,两人自觉走到阳台。
“不是我说,攻击别人体型就不太合适了,虽然都心知肚明,但咱可以聪明点不说啊!”顾矜对天翻了个白眼,要不是运气好,她们这样议论别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啊,简直了,”许迦也是无语,紧接着切回正题:“我在想李遇当选副主席的事儿,这谣言虽是捕风捉影,也逻辑清晰……”
顾矜拉近与许迦的距离:“庄烨之前下课就跟我讲了,公告栏昨晚就公示了。他说男生宿舍那边听到李遇四处炫耀当选副主席,还说老师学长学姐就是有眼光。”
“这是哪里来的憨憨?”许迦无言以对:“情商太感人!”
“说来大课间下去跑操的时候,我听隔壁班一个落选的人提了一嘴,”许迦若有所思道:“说有个男的比他少了好几十票还给选上副主席了,上台就一波自吹自擂,这学校黑幕的不要不要的。当时他旁边的人还提醒他少说两句。”
“这不就对上了,我没记错的话,还有个副主席是高二的学姐,”顾矜咋舌:“小应牛啊!不知道李遇哪里来的优越感。难怪近来不管题目会不会,李遇非要抢答。”
“以前一般就吴轶一个人答,”许迦回忆了一下一个月前的课堂,莫名来了这么一句。接着又想到今天:“今天拖堂的时候李遇那波操作真是闪瞎我的钛合金狗眼。”
“谁不是呢!自以为迎合了小应,殊不知丢了同学情。”
许迦“咯咯”笑出了声:“我脑子里有‘为了美人,丢了江山,失了民心’的画面感,还有BGM,我是不是没救了?”
“确实没救了,请停止你危险的想法。”
许迦看着狂风在仅存几片摇摇欲坠的树叶间呼啸、怒吼,仿佛是挑衅,把满地枯叶转出一个与树同高小漩涡,突然有点同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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