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之归离开的时候是打算放任江忠清不管,随他自生自灭的。
但第二天一早,她还是挑着茶担绕到了江忠清门前。
她推开门的时候,听见了细微的响动。
“难不成他醒了?”之归想。
她把担子放在正门处,拿了个饼子出来,然后轻手轻脚往江忠清所在的屋子而去。
“江少爷?”之归轻声唤道。
“谁!”
这次总算有人回应了,之归不免松了口气。
“是我,伊之归,卖茶的。”之归回答。
“你来做什么。”十分平淡的语气,标准的对待生人该有的态度。
“我……我来看看你好些了没。”之归并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照顾过他的事情,让人承情总归是对自己有好处的。
“昨天的人是你?是你帮我收拾干净的?”江忠清连问两个问题,语气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之归察觉到了江忠清突然转变的语气,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那个……我……是我,我只是想帮你。”
“可我记得……”江忠清突然站起,直直走向之归,“搀我进来的人是个女子。”
之归因为突然笼罩的,属于江忠清的气息而微红的脸蛋,突然褪去了所有热度。
她僵硬的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江忠清,失去了语言能力。
“所以,你是女子?”江忠清退后两步,开始打量之归,“不得不说,你伪装的很好,如果是现在,我应该感觉不出来。”
江忠清太过直白的话语让之归的脸再一次变化,只是这次,她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带着三分窘迫,七分恼怒。
“下流!”之归脑子里只想到这个词。
“我只是把事实说了出来。”对于之归的愤怒,江忠清很是无谓。
他赤着脚,回到了床上,开始自顾自穿衣裳。
之归越发生气了。
“别那样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可事实是你占了我的便宜。”说话间,江忠清已经穿上了贴身的衣裳。
之归手里的饼子因为这句话,变了形状。
“只要你保密,我再不看你,不,是再不出现在你面前。”之归不想自己隐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被人说出去。
“行,你可以走了。”江忠清推开了窗户,闭上眼,深吸了一口窗外新鲜的空气。
之归也同样的吸了一口气,只不过她是在以此克制自己的愤怒。
“一言为定!”
“嗯。”
得到回应,之归再不留恋,只是那个被她捏得变了形的饼子,却留在了屋内的桌子上。
看着那个失去形状的饼子,以及怒气冲冲离开的之归,江忠清突然笑了。
“少主你笑什么呢!”突然一束头发出现在江忠清面前。
江忠清的笑容瞬间收敛,抬头问道:“好玩吗?”
“嘿,能看见少主你笑,自然是好玩的。”那束头发晃动了几下,一个身着灰衣的男人出现在江忠清窗外。
“我看你昨晚还没尽兴,不如今晚你一个人出去跑一趟,明早给我画一份完整的舆图来。”江忠清没了兴致,转身走向床铺。
“少主别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灰衣男子赶紧求饶,还作势准备从窗户翻进去。
好在他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江莫迟,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赶紧去睡觉,白天还有正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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