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吵了,看来得找个东西把嘴堵上。”江忠清说着,回屋里去了。
之归担心对方真的拿出个什么奇怪的东西把自己嘴堵住,咬着牙,什么都不说了。
腿部似乎被树枝固定成了无法伸直的姿势,而双手,则被吊起,同样被树枝紧紧束缚。
不知过去了多久,之归双腿麻木,颤抖的时候不知道刺破了多少处皮肤。
“谁能来救救我!”之归呼救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然而回应她的,仍旧只有附近枝叶的簌簌声。
她强忍着眼泪不让自己哭出来。
可双腿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她感觉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之归死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一样。
“我这不是折磨你,”江忠清走了出来,解开了吊住之归的绳索。
之归双腿无力,直直摔进了江忠清的怀里。
虽然之归很是抗拒,然而她酸软的双腿并不支持她挣扎站起。
“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轻易达成。”江忠清抱起之归来到水井旁。
“你想做什么!”之归的四肢此时不属于她。
无数禁锢着她的树枝加上长时间的蹲立,使得她连抬手撞击都无法进行。
“别怕,我只是想让你坐在那,好解开你身上的树枝。”江忠清眼里像是有些微的愧疚。
“你是个疯子,你离我远些!”
十六岁的之归,虽说已经到了可以嫁人生子的年纪,但到底始终在这四方城附近打转,见得多是匆匆而过的路人。
她真正与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突然出现的江忠清,先是让她内心跳动失措,后又识破了她的身份。现在更是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让她站了不知道多久。
种种一切加起来,在之归眼中,江忠清已经变成了一个喜怒无常,不顾人感受的怪人。
现在江忠清说的任何话,之归都不敢相信。
“我是疯子?那你又是什么?”江忠清没把之归的话放在心上,再难听的话,他都曾听过,又怎么会在乎一个无关紧要之人所说的话呢?
他利落解开之归身上绑着的树枝。
先是脖子,再是脚,最后是手臂。
“不管你怎么想,你这武是学定了,我会每天按时去接你。”
这是之归陷入昏睡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当她再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眼前难得出现了马绯和伊可和平相处的情形。
虽然,两人都是愁眉苦脸,忧心忡忡的模样。
“阿姐,你终于醒了。”
“之归,有哪里不舒服吗?”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相差不过瞬息之间。
“我没事……”之归想坐起身子,却发现自己除了身上酸软无力之外,脑袋也疼得厉害。
之归着急扶住脑袋的模样让伊可急红了眼,她“噌”地站起就准备往外冲:“那家伙,看我不剥他一层皮!”
“你要去找谁?”马绯拉住了伊可。
“找谁?还能找谁!”伊可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说是别人打的你就相信了?你没看阿姐身上那些伤都是刚弄出来的吗?”
“随随便便一个外人的话你都相信,你这做娘的,到底有没有把我们这些孩子放在心上!”
伊可不知是在替之归抱不平,还是在趁机发泄自己的不满。
“能别吵了吗?没看见我头晕吗!伊可你能不闹了吗!”在外被欺负她能忍就忍了,回家还要看这一摊子糟心事,之归突然歇斯底里起来。
“滚!滚!全给我滚出去!你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别在我面前!”
手边能扔的东西,之归全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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