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衣人这么吼了一嗓子,灰衣人顿时焉了下去,收回了搭在窗框上的手脚,被提拉着离开了。
江忠清耳边终于清静了。
之归来得太过突然,三人刚回来,就听见了推门的声音。
为了不让之归发现端倪,江忠清赶紧把衣服脱掉,钻进了被子里,而另外两人,则去到了老地方——屋顶。
这才有了刚刚那么一出。
想起之归的反应,江忠清再一次弯起了嘴角。
看来,这一趟比想象中要有趣。
不管江忠清有何想法,之归这边,正挑着担子气冲冲走在官道上。
“所以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多管闲事,现在好了吧!被一个外人得知了你的真实身份,之归啊之归,你可长点心吧!”之归正在教训自己。
“不过,谁能知道,那个看上去如兰芝般的人,会是个登徒子呢?”
之归想起江忠清说的话,一时又有些忿忿。
这时,路过的旅人叫住了她。
生意为上的她,整理好情绪,热情的回应了起来。
在官道上卖东西,讲究的是耐心。
毕竟大部分时间,所面对的只有飞扬的尘土,以及行色匆匆的过路人。
之归一般只顺着官道走出去二十里的样子,然后徘徊于最后那十里的范围。
由于四方城的繁华,这官道的使用率很高,不算雨天,之归每日平均也能挣百来个铜板,也算是小有收入了。
尽管心情欠佳,她还是耐着性子卖完了茶担里的东西。
挑着空担子走在回家的路上,之归看见前面不远站了个人。
看身形,似乎有些眼熟。
在之归猜测那人是谁的同时,那人像是回过了头,正面对着她。
“莫不是来找我的?”之归如此想到。
她不免走得快了些。
走得近了些,之归这才认出来那人是谁。
“小琴?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聂小琴。
聂小琴扯了扯嘴唇,算是在笑:“我不能来?”
“我不是这意思,你愿意来自然是好的。”对于聂小琴,之归不自觉带了些愧疚。
“我只是来看看你为什么还不去报到,那边催了我阿娘好几次了。”聂小琴说这话时,脸上带了些许不自然。
“报到?去报什么到?”送信的活计?
“还能是什么,那天……”一丝难堪从聂小琴眼里闪过,“那天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你是说那份送信的活计?”之归不敢相信的问道。
聂小琴点点头:“现在识字的人不多,有些识字的人呢,又以为自己日后会有多大的作为,自恃清高的紧,不肯接这种跑腿的活计,所以一直空在那。”
“小琴,谢谢你。”虽然聂小琴说得轻巧,但之归知道,像这种没有公告出来的活计,一般最后都会落在那些有关系的人头上。
这活计拖了一个月都没让别人去做,聂小琴阿娘一定花费了不少心思。
之归一时不知该如何感谢聂小琴两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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