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之前,和家里打过招呼,说今晚会在老屋子住下。
马绯短暂犹豫后,还是答应了。
之归炉灶里一直留着火,热着汤。
之归守着江忠清,既要留意江忠清是否再次发热,又得注意他是否清醒,好喂他吃些东西。
然而,一晚过去了,江忠清既没发热,也没清醒。
之归不知该开心还是担心。
她重新烧了些汤,吹凉了,一勺一勺喂给江忠清。
大部分的汤都贡献给了床铺,但总比一点都不喝强。
之归又检查了一遍,确定伤口只有轻微血液渗出后,这才离开。
回到茶铺,之归洗漱一番后,被劝着去睡了会儿。
一觉醒来,不过午时,之归却无比精神。
她把前一天听到的新奇物件写了下来,然后分开收捡起来。
下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之归随便吃了些东西,又跑去照看江忠清。
她到老房子的时候,江忠清已经醒了。
但为了不牵扯到伤口,他半睁着眼盯着屋顶发呆。
之归进门看见他那副模样,还以为他死了。
听见进门的响动,江忠清转过脸。
在看见门口的人是之归时,他有些意外:“你过来做什么?”
“我不过来,难道放你等死吗?”之归没好气说道。
江忠清嘴角微微扬起,视线再次回到上方的屋顶:“你放心,我不会死的。”
之归翻了个白眼:“行行行,你命大,怎么乱来都不会死的。”
说罢,之归把从家里带来的东西摊开放在床边。
喂江忠清吃了些东西后,之归又给他换了药,这才停下来。
看着之归泛红的脸,江忠清第一次觉得之归长得很是好看。
不是因为她逐渐恢复的脸,也不是因为她此时若有若无的香气,而是因为她就是她,在得知他会连累到她,仍会来照顾他的她。
“听说你要嫁人了?”江忠清嘶哑着问道。
“嗯?”之归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听说的,是真的吗?”
“对。”
“要是我让你不要嫁呢?”
“啊?”之归强作镇定。
“没什么。”江忠清很快恢复了理智。
“哦。”之归因为自己莫须有的念头而尴尬,匆忙收拾床上的东西,“既然你醒了,那我今晚就走了,明天来给你换药,千万别乱动啊!”
“好。”江忠清阖上了眼。
之归收好东西,脚步匆忙,很是狼狈。
回到茶铺,之归已经冷静了下来。
宿钦问她今天怎么会回来。
她夸赞宿钦的药效神奇,乐得宿钦好一番吹嘘。
之后几天,之归每天按时去给江忠清换药,按时送去三餐,再没生过什么奇怪的心思。
回去驿馆上工的那天早上,江忠清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表面上似乎痊愈了。
这让之归松了一口气。
每天给江忠清换药,实在不是一件好差事。
到了驿馆,之归把分出来的一沓信纸给了阿契。
阿契对信纸上描述出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产生了质疑,要求之归逐一解释。
之归回忆着伊可的描述,进行复述。
直到午饭时分,之归才得以休息片刻。
当她从那间小房间走出时,她看见了岳无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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