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茉瞪他一眼,起身走过去撩起纸幡,却见一只猫躲在纸幡后面,走得摇摇晃晃,步履蹒跚。
叶良茉蹲下身,伸出手去,那猫犹疑了下,朝她走去。
叶良谌拍拍胸脯,道。“原来是黑虎,吓死人了。”
叶良茉搂过来,抚摸猫背,眼睛斜睨着他,不悦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棺材里躺的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怕什么呢?”
这只猫长得很大很胖,毛发黑色,一双黄色眼睛映照着灯火,琉璃般通透,显得好似夜里的鬼火。
叶良谌看了一眼,吓得移开眼,将蒲团拉远一点,辩道,“我本来就胆子小。”
叶良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没一会儿,那猫儿突然嘶叫起来,婴儿啼哭似的,凄厉至极,发疯似的。
叶良茉安抚它,它这次却真的疯了似的,猛地挥了好几爪子,窜出去了。
叶良谌幸灾乐祸,眼睛瞥了眼她手背上的伤口,道,“这猫早就疯了,前段时间还抓伤我娘呢。”
出殡当日。
屋里,婆子正在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二姨娘梳头,今天二姨娘一起来,挑错先先后后竟然挑了不下十个错儿,一众丫头都被罚站在外面,外面刚下了春雪,十分寒冷。
二姨娘闻言,甩开帮她梳妆的婆子的手,劈头骂道,“哎呀!疼死了!你到底会不会梳头?笨手笨脚的!”到二姨娘瞪了那个吓得脸色惨白的丫环,气愤地将玉梳砸在她脸上。
丫头疼得捂着脸,跪倒在地,一句话都不敢说,兀自抖成一团。
“抖什么,我是母老虎吗?是吃人还是打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人呢。”
端了早膳进门的王婆子见此,赶紧放下早饭,朝门外看看,见无人才安心下来,使了个眼色,将她们都支开,道,“夫人,小心隔墙有耳啊。”
这婆子从小跟着二姨娘,十个机灵的,一句话说的二姨娘脸色好了不少。
“隔墙有耳,隔墙有耳,我都忍了多少年了,我还得忍到什么时候啊!”二姨娘手重重砸在桌子上,恨恨道,“我真是不服气!这丫头就是专门和我做对的,当年元宵节要是……”
“夫人!”老婆子赶紧打断她,生怕她说出不该说的话。
二姨娘自知失言,口气软了不少,“难道就没有法子了?真要她当上家主,咱们的日子还过不过得?”
老婆子浑浊的眼睛笑了笑,凑近二姨娘低声说了什么。
二姨娘眼睛越听越亮,“不错,是有这说法。”
她起身好似要夺门而出,老婆子拉住她,“夫人,你头发还没有梳呢。”
二姨娘笑着拨了拨头发,嘴角压也压不住的弧度,“瞧我着急的,还不叫她进来?”
老婆子“诶”了声,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送葬前,叶良茉坐在偏厅中休息,二姨娘叫人送了清粥给她,这几天因为守丧不能进食,的确需要进些粥。
但……叶良茉狐疑地看着她,无事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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