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处暑刚过,京城早已秋风瑟瑟、红衰翠减,可是永平府地处东南面,又临海,气候湿暖温润,兼之永平府城门建在半山腰上,因而簇与其他地方的萧瑟不同,满眼的层林浸染、叠翠流金,山间瑰丽尽显其郑
陈二是谦王麾下的一名百夫长。他从谦王还只是大秦朝的二皇子开始,就一直跟着他了。过去也因此随着谦王来这永平府无数次。
此时他站在城头,愣愣地看着满山叠翠,像是第一次认识到永平府的美一般,不敢眨眼。尤其,在城门下那个独自缓缓步行而来的红衣女子的映衬下,永平府美得就像是一副画,让人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珍裴脱臼的手臂虽然早已被强硬接上,可是疼痛的余感,仍然时不时地分散着他的心神。他的腰上、腿上,都被粗麻绳一圈又一圈地绑着,然后整个人像块破布一般被吊在城墙头上,难受又狼狈。
可是此时的他却将所有的痛苦、难堪都置在脑后,只一眼不错地看着远处的红衣女子款款走近。
傍晚时分,空余霞成绮、色彩绚丽,照映着山间的层林染染,上下辉映。远处款款而来的红衣女子,就像是乘着这七彩光茫,向他走来。
初时,女子的面容模糊不清,只从她不急不缓的步伐来看,该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就像她一直以来的样子。
待她走近,果然佳人眉眼柔柔、娉婷袅娜,掀起的眉眼定定地看着珍裴,眼中的温柔安定将他满身的伤痛都安抚了下来。
直至走到近前,对着珍裴嫣然一笑,道:
“珍裴,儿来陪你了。”
她的闲庭不惊,她的安闲自在,就仿佛俩人不是身处在敌营,而是在度假别庄重聚一样,欣喜又欢愉。
一瞬间,珍裴的眼眶红了起来。明明怕她过来怕得要死,可是此时她身陷死局也要为他而来时,仍然让珍裴觉得感动又心安,所受的那些委屈与恐惧,也都从心底翻涌上来。
此情此景,美好得如梦境一般,珍裴觉得,他能记一辈子。
谦王没有想到,真的就独自一人,穿过皇兄在外围的布防,然后走到他的地盘上,没有任何反抗地来到他的面前。
如此束手就擒,反而让谦王感到狐疑,他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将人从他皇兄那儿抢来。哪知他还什么都没有,这女人就自己施施然地走来了?!
他拍了拍手,桀桀怪笑道:
“女首辅果然重情义,居然就敢独身一人过来救情郎,慈情义,真乃日月可鉴。
只是本王有一点不明,还请女首辅解惑。敢问我那皇兄,怎么就肯让你独身一冉我的地盘上来的?”
语毕,谦王目露精光地盯着看,想从她的反应中,看出一些端倪来。
可是没有把一丝一毫的眼神留给他,自从把珍裴从城墙头解下来以后,的眼神就一直放在珍裴身上。
在确定了珍裴受零罪,但如今已无甚大碍以后,的手就一直没有放开他的。
而珍裴也用一种湿漉漉的信赖眼神回望着她。手里的手又软又暖,让珍裴的心也安定温暖着。不论一会儿要面对怎样的困境,只要身边这个人陪着自己,他已经什么遗憾都没有了。
闻言,也只随意回答道:
“秦衡宗他早已将永平府的前后都围得水泄不通,不论儿去往永平府的哪里,他都不怕我插翅飞走。”
着,面无表情地特意撇了谦王一眼,意思很明显,秦衡宗既然敢放进来,就是有把握让里面所有人都一网打尽,包括谦王的人在内。
谦王一听,愣了一下,转而想想,以皇兄那自负的性子,到的确有可能是这样的打算。谦王不屑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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