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一改常态,冷哼道,“就凭那个胖子也敢威胁本姑娘!”
陆夜挑眉,“你说什么?”天意自称姑娘!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自称姑娘,这是要恶心到谁。
天意这个姑娘当的刁蛮任性,非要拉着她去湖里游泳,一言不合便宽衣解带。她哄骗着他才只褪了外衣,‘噗通’一声跳下水。
更可怕的是,天意不会游泳!他、不、会、游、泳。
湖内的人乖乖等着沉底,指着他念避水诀不太现实,陆夜在岸上施了法术,保住天意一条小命。
她见过的泼皮无赖有些少,原来泼皮无赖能到如此境界。天意赖在她的闺房不肯走,这么大个人嚷嚷着要糖吃。
还好她的房子建的偏了点,不然引一群人围观总归不太好。他要糖吃不像小孩子一样哭闹,也不会发出软糯糯令人恶心的声音。
天意侧躺在她的床上,手撑着头,眼神狠厉,喝道,“本姑娘要吃糖,速速找来!晚一刻,砸了你的房子。”
陆夜再次给人当了回婢女,若不是之前耻儿的那番经历,让她给认识十几日的男子洗脚,不可能!
陆夜端着木盆,木盆内盛满了热水,天意抖着脚伸了过来。
好女子要忍耐,她伸手去拖天意的鞋袜,熟悉的术法打到她的身上,一下子飞到了左边的墙上。
这手法,这力度,太过熟悉了。
“哥哥……”陆夜忍着胸前背后的痛,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她找了他许久,陆行舟不在的日子,永夜城在六方的地位一落千丈。她原以为她的修为够强大,可登上了城主这个位子,才发现,没了哥哥,自己是多么的弱小无能。
陆行舟一身玄衣,就这么看着陆夜眼中的泪珠子留下来,她伸手擦拭,却越来越多。“本君从未说过不喜女子哭泣,你擦个什么?”
陆夜听他这话,猛地扯着他的披风,口齿不清,“哥哥可知道你最聪明伶俐的妹妹遭遇了什么?苍华怎得就是你的前世了,叶青梧又如何成为你的妻,我又为何突然多出位嫂子。”
“只是这位嫂子不甚友好,她将我困入幻境,你的前世让我受尽雷霆之苦,我当时就发誓,出来以后一定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可我发现他是你,是你……”
陆行舟轻轻扯回披风,“妹妹没让哥哥尝到雷霆的滋味,自己怎么先给别人洗起脚来了?”
陆夜低头看了一眼木盆内的热水,仍冒着气,天意从床上坐了起来,盯着他二人。
她一时不知从何处开始解释,她亦觉得此事没什么好解释的,陆行舟十分看重她的自尊,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服侍人这种事,耻儿那有一次已经是要挨鞭子的了。
不对!陆夜连连向后推,啊修那还有一次,不过她当时失去了记忆,可以理解。想着松了口气,往前进了几步。
陆行舟的声音悠悠传来,“妹妹在柳修那做奴婢可以理解,哥哥仁慈,给你减去十鞭子。贾府你亦失了记忆,哥哥仁慈,给你再减去十鞭子。至于后来耻儿那块,三十鞭子,勉勉强强算是你初犯的惩戒。如今,妹妹知道哥哥最讨厌犯错不改的小孩,什么时候你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停下。“
陆夜惊恐地看着陆行舟,“哥你这是要打死我啊。”
陆行舟果真拿出了鞭子,抬起她的脸,“你说呢?”
陆夜闭着眼喊道,“我知道错了!”
陆行舟将鞭子收了回去,“回去再跟你好好算账。”
她微微笑了,再有感觉是躺在床铺上的,原来,做了一个梦中梦,相当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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