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怀义作为一个文人出身的武将,将三怪的传闻事迹说的绘声绘色。我听得津津有味,韩仕源对江湖轶事并不太感兴趣,心不在焉的喝着茶。
待田怀义将三怪的事说完一段,他似想到什么。问我:“先生有求于酒公?”
求个鬼。为了他的酒,耗费我大把时间与金钱,将来如果我不连本带利讨回来,就亏大了。我无奈的笑着摇头。
“莫非酒公也好诗文,慕名前来?”田怀义猜测着,倒是引起韩仕源的注目:“什么诗文?”
田怀义不以为意,解释诗文的事。
但听韩仕源恍然大悟:“原来那诗是先生所做。青儿那丫头整天挂嘴上。平日里都没见她好好学什么,我还奇怪小丫头莫非转性了。”说吧,颇以为乐的哈哈笑。
田怀义许是因韩仕源的后知后觉让我不悦,解释道:“韩参将就是个彻底的武夫,对诗文一窍不通。但他在战场上绝对是位猛将。”
我毫不介怀,再者那诗还是自个剽窃的:“比起诗文,我更喜欢舞刀弄枪。”
“当真?”田、韩二人一脸惊喜。
我点头:”那是自然。不如比划比划?”
韩仕源大喜,一拍大腿,应道:“甚好。”
于是,我与韩仕源较量一番。
韩仕源的拳脚功夫全在军队中磨砺而来,练的都是追求实打实杀敌的招数,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出拳犹如千斤重,拳风阵阵,拳路全冲着人体的弱处打。而其自身在无数个磨练岁月中,身体打磨的如同轮胎般厚实耐打。如果非要将他的功夫路数归个类,应该属于欧美空手道一类。
与这种拳脚功夫万不能硬碰硬,需以柔克刚,借力打力,避其锋芒,攻其不备。我施展轻功,避开力大势沉的拳,伺机在抵抗拳击时,韩仕源扫腿踢向我中路,我瞬间抓住他小腿,顺着他的力道用力一扯。韩仕源立时失去平衡,但他反应极快,身体前倾时瞬间调整重点,身体跃起后转,另一腿直直扫向我后背。我只得松手避开,但在他尚未站稳时,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腿扫向其中路,但堪堪停在离他身体一寸处。
韩仕源抱拳:“多谢先生手下留情。韩某佩服。”
田怀义连连叫好,“万没想到先生的功夫也如此了得。单凭先生的拳脚也可在军中当个教习。不知先生对田某先前的提议,可考虑好?”
千转万转,再次转到原点。
韩仕源一听,立刻附和,爽朗笑声中,极力邀请。
待我正想拒绝,田怀义又说道:“先生或许还不知。朝廷已下旨让人领兵一万前去御敌,负责和谈的官员随行。”
城郊大营内有五万将士,单单派出一万,还让田怀义呆着。我琢磨着,长公主用意非常明显,与敌国能和谈为上,和谈失败,一万先顶着,看情况在发兵。她主要防的还是康王。万一康王夺位,至少城郊大营内的四万将士可来救驾,亦可抵挡康王的北方势力。
田怀义无不忧虑:“朝廷之意,我并非不懂。可派去一万对抗敌军十万,无疑让将士们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