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琼国皇帝有些年岁了,就没有什么皇子明争暗斗?”我问道。
“据说该国的大皇子与三皇子在朝堂上势均力敌,朝局处于不明朗状态。”田怀义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先生何意?”
“敌国老皇帝愿不愿意发动战争呐?”换成我,肯定不愿意,朝局形成牵制,牵一发而动全身,让哪边势力领兵去攻打,势必破坏目前的安稳的局势。况且万一给哪一方取得兵权,他那个皇帝还要不要坐,儿子大了,翅膀硬了,老子就该退位了。可谁会在有生之年,心甘情愿的退位呐。当然没有。
田怀义双眼一亮:“老皇帝只是想趁机捞点好处。”
“那也不一定啊,万一芳琼国的老皇帝就是铁了心要灭了咱们呐。哪个皇帝不想开疆扩土,统一天下。”韩仕源立刻跳起来反驳道。
我点头,也不排除这个可能,就看老皇帝有没有称霸天下的野心了。
“过不了几天,军报便会到。”田怀义再次眉头皱起,本是一位翩翩将军郎,偏偏往忧国忧民的老头靠。
“田将军无需过多忧虑。”我宽慰道,“俗话说的好,船到桥头自然直。敌国要战便战。况,为将者,为的是保家卫国,护一方民众安宁。而朝堂之事,皇权更迭与将军又有何干?”许是田怀义受文人气所限,始终忧心朝堂不稳。其实百姓才不管哪个人坐在皇位上,他们想的永远是安宁,有口饭吃,有一处安身,媳妇热炕头的过完平凡而忙碌一生即可。
田怀义眼中的迷茫似渐渐褪去,好半响,整衣束冠一番,郑重其事的向我行礼,“听先生一番话,犹胜苦读十年书。是怀义多虑了。”
聪明人的苦恼,瞻前顾后。我一笑而过。
倒是韩仕源高深莫测的看了我一眼:“你很好。”
田怀义还是不死心的再三邀请我入军中,去帮他。我再次考虑考虑。
酒公不知何时又回来,笑嘻嘻的看着我,却又一言不发。我懒得理这个怪老头。
深夜,我悄然起身,转入杏儿房间,再次点上她的昏睡穴。
酒公贼兮兮的冒出来,撇了眼床上昏睡的杏儿,道:“小子,你想干什么坏事?”我知道瞒不过酒公,如实回答:“我要出去一趟,不便让其他人知道。”
酒公伸着懒腰,不多言语的飞身跃上槐树睡觉。
我对杏儿的确不放心,就凭她知道皇城中各大小官员情况,就让我怀疑她的真实身份。可又转念,若真是曹相的耳目,极力讨好目标是首要任务,暴露过多才能反而坏事。有这么笨的奸细嘛。还是反其道而行呐?
我暂且小心便是,实在下不了狠心,把杏儿给弄走。
一路疾奔,来到荀卿与我约好的幽暗小巷内。
三长两短蟋蟀声后,荀卿向我走来,就在与我插肩而过时,他轻声道:“回信:君非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