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韩二人非好事之人,陡见杏儿哭,也并未多言,但二人一进院中,便发现老槐树上的人。
田怀义看着外面老槐树,好奇问道:“树上那位是何人?”韩仕源同样好奇,但更吃惊于酒公神态自若,在高枝上随枝微动,似与树浑然一体般自在。
“那是酒公。”哪知随我报出老头的名号,田、韩二人惊异非常,随即起身走出屋子,来到槐树下,态度恭敬,抱拳作揖的向酒公问好。
酒公撇了他俩一眼,不耐烦道:“真烦。”说罢,竟飞身离开,一点都不给田、韩二人面子。
田、韩二人讪讪的回屋落座。
韩仕源好奇道:“先生与酒公是旧识?”
“不是。”酒鬼老头只知道酒,有什么好认识的。我的高手保镖脾气大的很。敬他是老者,我才忍气吞声。
田怀义望着外面的老槐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颇有些玩味,见他说道:“先生此处定有好酒吧。”
我点了点头,不知田怀义何意。
“想来便是了。酒公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中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去向,但要找到他,却只要有好酒便可。”
的确非常有可能。这倒省了寻他的时间。我腹诽。
“我也有所耳闻。”韩仕源却有些不屑,接话道,“若不是觉得他是个人物,韩某可不愿与此人为伍。”
啥意思?韩仕源的话瞬间吊起我的好奇心。
田怀义哈哈大笑,附合道:“有些的确不妥之处。”
“酒公有何不妥?”我还没空去打听什么江南三仙的事。
“他就是个不务正业的怪老头。”韩仕源接话道。
“莫非先生不知?”田怀义看我一脸好奇加茫然,解释道,“我因剿匪,涉足江湖,广为打听。有一年,匪寇南下祸害于离江之上。我率兵追踪他们……”
田怀义述说着一路剿匪的经过,一次与匪寇交战于江面之上,江水湍急,将士们与匪寇杀的昏天暗地,死伤颇多。混浊江水都被血水染红。
哪知从远处飘来一叶扁舟,只见舟上有一老翁正在湍急江水中垂钓。哪知老翁鱼没钓到,却钓起被砍杀落水的尸体,气的他扔掉钓鱼竿,破口大骂正在恶斗的双方。
此老翁便是酒公。酒公见无人注意到他,他一个腾跃便冲进恶斗的队伍之中,不管是匪寇,还是将士,统统被他捆在一起。
忽闻江面上传来箫声,又见一叶扁舟飘来,只是这次舟上一站一坐着一男一女。见船尾站着正吹箫的男子青衣白发,神清俊逸,风采颇佳;船首坐着一脸温煦的老妇,也是一身青衣,但姿态娴雅,眉眼间依稀可见当年风采。
只听酒公对着那两个人喊:“老怪,这次不算,江里的鱼都被这帮孙子给吓跑了。重新比过。”
被称为老怪的男子放下萧,轻笑鄙视道:“认赌服输,乃真君子。酒公,他们打他们的,如何惊吓到鱼。你莫要找理由了。”
旁边的老妇掩嘴嗤笑,应道:“若酒公实在不愿,不如与我下十盘棋作为另选,如何?”